梁澤眼神冰冷的掃過周崇的臉,渾身上下透着股肅殺之氣,視線落到官聆身上時,心下不由一緊,寒箱般的眸子劃過幾屢心疼,握拳的手微微張開,掌着門扉将門關在自己身後,冷冷的開口,“放開他。”
其實在門被踢開的一瞬間,周崇的理智就回攏了,掐着官聆脖子的手也下意識松了力道,官聆被迫倒在洗手台上,像條離開水後瀕臨幹死的魚,偏開頭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視線落到梁澤身上,他閉了閉眼,心尖上落下一抹安甯,粗喘中他輕啟蒼白的薄唇,沙啞的喊了聲梁澤的名字。
聲音很小,混在粗聲的喘息裡,聽得并不真切,可梁澤卻感到心尖兒上被人狠狠劃了一刀,他快步上前,将官聆從洗手台上扶起來,一邊撫着他的前胸一邊喃喃,“沒事了,沒事了,别怕……”
官聆靠在他胸膛上,聽着他胸腔裡咚咚的心跳,像聽着悠揚散漫的歌,繃緊的神經霎時松懈下來,他知道這種放松叫心安。
周崇的理智已經完全歸位了,此刻心下懊惱的同時不免對周錦航生出幾分怨怼來,這他媽出的什麼馊主意?眼下他跟趙家合作就已經間接将梁家得罪了,眼下怕是得罪得透透的了,他不由瞥了眼官聆那張慘白的臉,腦海裡回想起他先前說的程斐和照片,一顆心又不由得提了起來。
今天是他的訂婚宴,事情鬧大了出醜的隻會是周家,雖說是長孫為大,但老頭兒手裡的權力還沒有完全下放到他手裡,無論如何,今天都沒必要跟梁澤真正撕破臉。
至于照片的事,他不确定這個姓官的是随口胡說的還是知道點什麼風聲,如今梁澤這麼護着他,他也沒法多問,隻能先将官聆的底細摸清楚再作打算。
想到此,周崇咬咬牙,擡步打算先行離開,他是訂婚宴的主人,不能缺席太久。
“站住。”梁澤叫住他。
周崇下意識的頓住步伐,一臉沒所謂的看向梁澤,“這可不是個适合聊天的地方。”
梁澤半摟半抱的将官聆放在洗手台上,轉身冷冷的看着周崇,“我說過你可以走了嗎?”
周崇并不覺得梁澤會為了一個“伴兒”跟他撕破臉,畢竟周梁兩家目前還有項目上的合作沒有完成,所有他頗有些有恃無恐的樣子,看向梁澤的眼神多了幾分戲谑,“怎麼?”
梁澤走近他,周崇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似覺得自己這一退多跌份兒般,腳下動作頓住了,挺着胸昂着下巴,一臉欠扁樣,“你這是要跟我動手?”
梁澤一把揪住他的領子,不等周崇再開口,曲膝頂在他小腹上,周崇吃痛的躬着身,表情扭曲。
梁澤沒給他反應的機會,趁着他躬身手時候一腳踢在他膝上,周崇被這一腳踢得直接單膝跪了下去,喉嚨口發出一記悶哼。
梁澤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動手我嫌髒了我的手。”
周崇咬牙忍着膝蓋上的痛,擡起漲紅的臉瞪着他,“你真要撕破臉?”
“他額角的傷也是你弄的?”梁澤沒答他的話反問。
周崇玩兒過的人自己都記不清了,但哪一次遭過這種罪?好歹是即将繼承家業的周家長孫,怎麼可能被個比他還小幾歲的騎在頭上?哪怕一時不查栽了跟頭,他也不可能認慫。
“傷?”周崇往洗手台的方向瞥了一眼,佝偻着半半站起身,“哦,是我弄的,怎麼了?我不但弄傷了他,我還親他摸他,你……”
話沒能說完,梁澤一拳砸在他臉上,剛站起一半的身體向後仰倒了去,似不解氣,梁澤追上去,一手揪着他的領口把人從地上拽起來,另一隻手照着臉又是一拳,“有種你再說一遍?”
梁澤出拳的力道不輕,手腕酸酸軟軟的疼,周崇臉上連挨兩拳,且都是同一面,唇角被牙齒咬破了,整個右臉像是木了,牙根也隐隐的發疼,不知是牙齒松動流了血還是被咬破了嘴皮,嘴裡一股鹹腥味兒,跟含了塊鐵鏽似的。
他偏開頭吐了口混着血的唾沫,轉回臉看着梁澤,神經質的牽了牽嘴角,可能是幅度過大扯着傷口了,眉頭緊蹙,表情扭曲,他張了張口,“我說,我……”
梁澤沒能讓他把話說出來,又一拳砸在相同的位置,冷聲說,“還要繼續嗎?”
周崇龇了龇牙,疼得半晌沒能吭出聲來,正好洗手間的門被人推開了,周錦航走進來,看到這種場面迅速跑過去将兩人拉開,周崇被梁澤揍得不輕,梁澤也沒打算真把人打成什麼樣,周錦航上來拉架,他也就順勢把人給松開了。
“哥……”洗手間的門鎖被梁澤一腳給踹壞了,原本關的就不嚴實,周錦航緊走兩步上前将周崇從地上扶起來,“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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