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種事而丢掉性命,值得嗎?”
壓力越來越大,付銘陌也從一開始的單向輸出轉變為全方位的攻擊。
沐靈莜此次似乎是主攻防守,見狀,遂用枝葉将自己包裹起來,周圍一下子清靜了不少。
“你跟那些人一樣呢。”
沉默間,她的聲音是那般清晰。
“誰?”望着她的背影,芝麻内心是一萬個不理解,“什麼一樣?”
“我以前認識的人。”
沐靈莜解釋道,“他們也喜歡問我值不值這個問題。”
飓風擾亂了她的頭發。與外界隔絕後,她便自然地将它們撩開,露出視線,“說實話,要真覺得不值,我從一開始就不會去做了。”
“但我理解你們。因為接觸過我的人,都會覺得我是個瘋丫頭,所以在面對一件無法理解的事時,他們總覺得我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
“你也一樣吧?”她淡淡地掃了它一眼。
芝麻沒有出聲。
她繼續:“其實,我并不是沒有考慮。相反,我非常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每一種結果,我都有過預料。”
“但我還是做了。”
沐靈莜朝它微微一笑。
“沒有什麼别的原因,隻是因為我想去做,所以才做。僅此而已。”
“……”
芝麻皺眉,“你是想表達,你做事之前,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而且無論現在怎麼勸你,都是徒勞?”
“…也沒那麼嚴重。”沐靈莜想回答得很認真,“在不影響自己的前提下,我還是會聽取他人的意見的。”
這有什麼區别?
“行吧,反正,我也拿你沒什麼辦法。”
芝麻無奈的垂下了頭,“隻是一點,我不明白,你就這麼不在乎自己的命?”
“當然在乎。”沐靈莜笑道,“我可是很惜命的,要是有輕生的想法,你也不會遇到我。”
“是嗎?”
“是的。你說過,若是沒有很深的執念,根本就成不了宿主。”
“我是說過…”
芝麻苦笑,“所以我才不理解。你要真這樣豁達,也不至于在那鬼地方呆十年。”
“總有什麼特别的原因吧?“
“……”沐靈莜沉默了。
畢竟還在戰鬥中,付銘陌似乎給了她很大的壓力,連說話都開始斷斷續續。
“沒什麼特别的原因。我惜命。但比起它來說,我有更加看重的東西…”
“這些凡人的命?”
“……”
“默認就代表肯定了嗎?”沒有得到預料中的回答,芝麻顯得很崩潰。
“為什麼?救他們有什麼用?即便現在沒死成,最後,該死的還是會死,該亡的還是會亡。你依舊改變不了什麼。”
“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我是不信你會把這些東西看得比生命還重要!”
芝麻猶豫萬分,最終還是道,“能告訴我嗎?冒這麼大的風險,總得讓我知道原因吧?你到底想得到什麼?”
“咔嚓!”
正說着,由枝葉聚集而成的堡壘突然驟然個口子。
狂風呼嘯,寒氣驟然入侵。
芝麻不免驚歎:“快要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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