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王淮臨走出來後,遠遠地隻見妹妹王婉君生怕他跟來似的,拉着小師妹飛快的跑遠了。冬日裡有風,吹打在她飛起的發梢、衣角,隻覺神采飛揚。王淮臨立在原地遠遠地瞧着,過了片刻,隻失聲笑了笑。小厮在一旁殷勤道:“公子,要不要跟上去?”王淮臨默了一陣,道:“不急,且先回書房吧。”小時候妹妹怕小師妹搶他,護他護得極緊,現如今風水輪流轉,生怕他跟她搶小師妹,女孩子家家喜歡聊天八卦,兩人大半年未見,怕是有說不完的話,他還是再安心等等吧。王淮臨料想得沒錯。王婉君拉着紀鸢噼裡啪啦,說得口幹舌燥,二人互訴近來近況,紀鸢極少出府,除了之前曆經王氏那一遭,幾乎無甚可說的,頓了頓,想起之前那場大雨,便将自個小院險些被掀一事兒細細說給了婉婉聽。婉婉聽了瞪大了雙眼,道:“那霍家不是大俞王淮臨走得有些急,衣角帶風,他向來穩重自持,有條不紊,無論何事都不慌不亂,打小便是這樣。此刻,隻見呼吸微微有些淩亂,一縷發絲掙脫出玉冠微微翹起,又見他脖子有些脹紅,分明是急急忙忙趕來的。這幅模樣,不由令紀鸢想起了小時候。那個時候紀鸢調皮惹了事兒,每每王淮臨替她背黑鍋,總是這般一鼓作氣的沖到了紀如霖跟前,梗着脖子向老師主動承認錯誤的樣子,簡直跟現如今一模一樣。紀鸢見了,眼微微熱了。對于師兄,紀鸢是喜歡的,似朋友,似親人,或許也能似…将來的愛人,未來餘生,倘若能跟他一起白頭,終歸也是一樁幸運之事兒。相比陌生的府邸,陌生的家世,陌生的丈夫,師兄,或許是最好的歸宿吧。最要緊的便是,她能夠感受得到,師兄是寵愛她的,蔡氏是喜歡他的,婉婉更加不用說了。這樣的人家,夫複何求。其實,年初剛重逢那會兒,紀鸢還安于現世,壓根未曾有過任何心思,她的終身大事,悉數交到了尹氏手中,若非遭遇到戴家那番變故,自個是斷不會如此費盡心思…主動出擊的。她知道于王家而言,這并不是最為适合的時候,師兄日前最要緊的是來年春闱。可是,她别無選擇了。見王淮臨直勾勾的盯着她,雙眼中似的帶着緊張與…急切。紀鸢報赦,好半晌,臉微微熱了,隻擰着帕子道:“你…你與我說這些做什麼,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我又做不得主。”“師妹,你…難道不想嫁我?”王淮臨上前一步,急急拉着紀鸢的胳膊。紀鸢心底朝着對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嘴上卻嬌嗔道了聲:“書呆子。”說罷,一把将胳膊從王淮臨手中掙脫出來了,隻有些嬌羞的背過了身去。這一聲書呆子叫得王淮臨面上一喜,隻覺得喉嚨微熱。小時候,小師妹犯了錯,他背了黑鍋後,便挺着背,背着雙臂,學着老師的模樣,有模有樣的開始教導起了那個犯錯尋人頂包之人,每每小丫頭總是一臉不耐煩的嚷嚷着:“知道了,知道了,書呆子。”這一幕,多年以來,時常會鑽進他的夢裡。時光錯轉,隻覺得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無憂無慮的美好時光中似的。王淮臨向來能夠克制自持,便是當年秋闱考上後,所有人全部樂得找不着北了,唯有他這個當事人卻依然能夠冷冷靜靜的背着雙臂立在一側,面帶笑容看着大家歡呼雀躍。甭說秋闱,便是來年春闱中了狀元,恐怕也不及現下來的激情澎湃。隻覺得心口一下子停了跳動,一下子又砰砰砰,好似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似的,縱使心裡頭對自個說要淡定淡定,可是心中的歡喜如何都止不住,聽小師妹的意思,她…是樂意的。王淮臨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激動過了頭,隻不知該如何表達了,過了良久,隻見他握緊了拳頭,瞧着像是冷靜下來了,可沖着紀鸢的背影,嘴上卻緩緩道着:“小師妹,你…你等着,我這就去禀告母親,讓她立即準備去給你姨母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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