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種情況,她即便是再傻也明白,自己隻能咬着牙認下來,否則一家子可就全部進了大牢了。
杜氏便顫顫巍巍的跪在了地上,雖然害怕,卻還是說出了自己不得不說的話,“是民婦一時糊塗,還請大人開恩,饒民婦不死。”
這便是将所有的罪都認下來了。
燕南歸卻是并不認可,他信口便丢出來兩個漏洞來,“杜氏,你對大嫂有意見,為何要指使小翠對顧大爺用毒呢?所用的毒,你又是從哪裡得來的呢?”
牛副将也看向了杜氏,“這瓶藥水可是不簡單,不但無色無味,而且即使是用了也不容易被大夫現,好在我以前曾經見過這個,是來自蕃外的一位邪惡巫師,不知顧二夫人又是從哪裡得到的呢?”
“我……”杜氏面色難看,她不知道是從哪裡得到的,是女兒讓人帶過來的,一起帶過來的便是如何的用法,以及什麼用途,現在她又怎麼可能将女兒給供出來呢?
“民婦也是無意中曾救過一個流民,是他為了報答民婦所以送給民婦的。”杜氏趴在地上,磕磕絆絆的将話說完。
她的腦子不好使,尤其緊張的時候更是一片空白,好在自己還是找到了一個說得過去的來處。
隻是可惜,她的話又怎麼可能讓燕南歸和牛副将相信?隻是杜氏接下來所說的話,讓二人一時大開了眼界。
“至于大人剛才問的,為何是對大哥動手,那是因為,民婦覺得,若是想讓大嫂難過,便是将她身邊的人帶走,直接對她動手,并不能解恨。”
杜氏的話,将蘇氏氣的咬緊了牙,顧梓瑜則是用溫熱的大手包裹住她的手掌,給她溫暖。
此時,他們二人已經沒有了開口的必要,因為該說的昨晚燕大人過來的時候已經全部都說完了。
牛副将回頭看了看燕南歸,請示下一步的動作。
“嗯,最後一次機會也用完了,全部帶走。”燕南歸一聲令下,這次所有的侍衛已經不由分說,更是不管他們的哭喊和喊冤聲,将除了顧梓瑜夫妻二人之外的所有相關人員全部都抓走了。
顧梓恒被抓走的時候,口中還一直在喊着,“大哥,大哥,你救救弟弟,還有骅兒,求求你,大哥,求你……”
可是,顧梓瑜卻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而是看着他們被一起帶走後,這才對燕南歸拱了拱手,“有勞燕大人了。”
他說完,管家已經走到燕南歸身前,雙手呈上了一本書籍。
“這是?”燕南歸不解的詢問。
“這是小女特意叮囑的,說是燕大人看到,肯定會喜歡的。”顧梓瑜笑着說,蘇氏已經找了丫鬟過來,幫着他淨了面,露出了本來的紅潤神色。
燕南歸也不客氣,擡手拿起那本書,随意的翻開了前面的幾頁來看,結果一看之下眼睛便睜大了,“這是……前朝包大人的探案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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