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你說,願意放我走?”虞聽晚怔了半晌,看向兄長,發覺他不說話,隻是靜靜盯着自己,後知後覺補道:“願意。”
唯恐兄長不信似的,她又重複一遍:“我願意的。”
虞修昀一直注意着她眼神,忍不住臉色愈發僵硬,聲音輕緩,拍了拍她肩膀,“哥哥明白了。”
他垂眸看向身邊女子,一陣恍惚,歎口氣道:“魏王怎會願意放你走,我随口一問罷了。”
兄長才不會随口一問,肯定是他和裴執說了什麼。
等他走後,虞聽晚便換了條路,折回前院,一進書房便瞧見裴執臉色不算好看。
“見到平陽侯了?”裴執聽見聲響,擡眼道:“他和你說什麼了?”
坐在桌案前的年輕男人手中拿着奏折,眼睛裡壓抑着難以抑制的怒火。
虞聽晚曉得兄長的脾性,想起方才那兩個問題,腦子發蒙,隻恐兄長又直說了什麼難聽話。
她低頭看向桌案,心中思慮該如何回話。
意識到自己恐怕吓着她了,裴執放緩語氣,伸手道:“站着做什麼,到我身邊來。”
“你兄長寫的折子。”裴執将手中奏折遞給虞聽晚。
粗略一瞧,大意是自覺才不配位,又年紀太淺,不适合做主考官,虞修昀推薦了兩個裴氏已緻仕的老臣,奏折全文語氣謙遜,挑不出錯處。
裴執今日本打算和平陽侯商量開科取士具體事宜,見他帶着這麼個折子上門,隻想斥責他不識好歹。
裴執在虞聽晚面前,輕聲道:“知道你兄長如何當面推辭的麼?”
他擡手指了下屏風外,“他說,我今日因你而予他這般重要的恩賞,來日恐怕要指責虞家竟未曾推脫。”
平陽侯就坐在那,無比坦誠道:“主公這般器重,臣感激不盡,但有些恩澤,主公可以給,臣不能要。”
這話但凡換個人來說,裴執都會覺得此人謹慎本分,但偏偏是虞修昀來說。
平陽侯話裡話外皆是帝王之愛來去如風,怕接了這差事,往後反倒更引猜忌,招惹禍事。
虞聽晚喃喃辯解道:“兄長一向謹慎。”
“謹慎?”裴執輕笑了一聲,略帶嘲諷道:“他是覺得我薄情寡義,往後會翻臉無情。”
“他不是那個意思。”虞聽晚趕忙否認。
“怕什麼,我又不會治他的罪。”
裴執神色淡淡,見着虞聽晚後,那點子怒火也消的差不多了。
自古帝王多薄情,平陽侯如此揣測,倒也可以理解,裴執隻在乎虞聽晚的想法。
他忽然擡眼盯着面前女子的眼睛,“你也是一樣的想法麼?”
虞聽晚瞳仁微顫,不知該如何回答,被裴執拉着坐在他膝頭,抿唇沉默良久,眼瞧着他臉色越發難看,喉嚨發緊道:“我不知道。”
昨日裴執和她說此事時,眼神分明沒有撒謊,但今日細思,讀過的史書全冒出頭來,勸她冷靜點,兄長說的是對的。
大周幾百年來被逼死的皇後和寵妃數不勝數,再往前想,就更多了,其中不乏盛寵一時的美人,也不乏同甘共苦的結發妻子,一夕之間全族覆滅。
帝王想擡舉誰,歌女也能做皇後,改日忌憚了,殺起親子也不會手軟。
虞聽晚沒辦法拗過理智,但也不想說一樣,隻能這樣回答了。
瞧裴執眼神微變,她還以為他又要惱了,但他笑了一聲,臉色和緩些。
“比我想象中的回答,要好點。”
虞聽晚看着他,想起方才虞修昀的兩個問題,忽然問道:“你沒有和我兄長提别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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