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驚起千層浪,這一下比方才還要令人震驚。
不知自己兒子已上了戰場的趙相國聞言一抖,差點暈過去,被旁邊人一把扶住了。
“誰?”蕭淵難以置信地喝了一聲。
莊九遙絲毫不懼:“太子殿下自殺,其實未遂,一直被兒臣看顧着,如今箭在弦上,兒臣懇求父皇,給他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吧!”
蕭淵聞言再次皺緊了眉,臉上陰晴不定着,莊九遙磕了一頭:“父皇不必擔心,太子殿下這一回絕無異心,兒臣以性命擔保!”
這一句之後,大殿先是沉寂了片刻,有人涼涼說了一句:“蜀王殿下好大的口氣,太子若是反水了,自然是所有人一起死。你以性命擔保,你怎麼擔保?”
給太子下了蠱毒,又以太子妃性命相威脅,這種江湖手段自然不能說。莊九遙于是冷冷道:“禦史大人這話什麼意思?太子不行,你行麼?”
另有人道:“蜀王殿下一向不理政事,未曾想竟是這般有謀略之人,若不是親眼見着,我可不敢信啊!”
口氣倒是微妙得緊。
又有人插口:“蜀王殿下好大的膽子啊,竟敢私藏意圖謀害聖上的罪人,如今竟還擅自起用齊王私兵。若是燕王不謀反,就憑這些,蜀王殿下也是想反便能反啊!”
各種聲音一個接一個響起,莊九遙一概充耳不聞,隻轉頭看向蕭淵:“兒臣自知膽大妄為,父皇若是要怪罪,也請在解了危之後吧!”
蕭淵年輕時戰場上練就的威武之氣,如今又顯露了出來,竟蓋過了這些時日的沉悶蒼老,頗有些意氣風發之态。
他涼涼掃了下頭的衆人一眼,沉着聲音看向莊九遙,道:“接着說。”
莊九遙便轉向趙相國,安撫道:“趙相國不必擔心,令公子對齊王的私兵十分熟悉,且他所行之事,乃是疏散城中百姓,不會有大危險。”
趙相國聽了這話之後,觑了一眼蕭淵。
蕭淵顯然沒空理他,忖着莊九遙的話:“沒錯,青龍門那邊通向行宮,離大明宮既非最遠,也非最近,無甚攻打的價值。”
莊九遙一笑:“亂臣賊子之心不可揣測,即便是要攻打,衛青城在,應當也不會有大問題。石風将軍勇猛異常,軍備整齊,也不必擔憂。如今隻剩下朱雀門,那處才是最棘手之處。兒臣請纓,求父皇将禁軍的指揮權暫交給我,由我來守朱雀門。”
“蜀王殿下這是什麼意思?”那禦史又問,“為何朱雀門最難守?我們得到的消息,朱雀門外頭的啟夏門,是唯一沒有敵軍的地方。”
莊九遙一笑,與蕭淵對視了一眼。
他父子二人心知肚明,朱雀門無兵,自是因為離天門最近。燕王膽敢将朱雀門這一頭留白,當然是認定了有人能替他堵上這缺口。
四面夾攻,他孤注一擲,絕不會放過任何一處。
然而禁軍大權,一向是蕭淵親自把着的,若是交給莊九遙,便是将最後一處命脈交給他了。
方才那禦史還要說話,老丞相拐了他一拐子,朝蕭淵那邊使了個眼色,喝了一聲:“别問了!”
大殿寬廣,高燭照不清所有角落,燈影幢幢。
一片寂靜,所有人皆在等蕭淵開口,隻見這頭發已花白的老皇帝眯了眼,看着莊九遙,最終緩緩道:“朱雀門,朕與你一同守。”
有人開始勸誡,道聖上龍體要緊,不如就待在這太極殿中。
莊九遙深吸一口氣,不太清楚蕭淵這一句,是因為被憤怒而激起了血性,還是因為不信任自己。
不過,他的信任與否,其實無關緊要。
莊九遙不在意。
“閉嘴!”蕭淵大喝一聲,将衆人的異議壓了下去,等大殿靜下來,才喊了一聲,“來人!”
他一掀龍袍,自台階上走下來,邊走邊吩咐:“去另三門處,照着蜀王的意思吩咐下去,城内所有兵力,退守大明宮四門。若在退守過程中遇見百姓,便将人往青龍門處送。送不及的便跟着一起,入大明宮!”
“是!”立時便有人應了。
“諸位大人,為免染上内應的嫌疑,便先待在此處吧。”他走至殿門口,揚起手來。
王全會意,将一把長劍送至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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