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殿換了衣服,陸阮不怎麼想立刻就回去。
穿過長廊的時候,看着外側的蓮花池,他停下了腳步。
當然,沒有像是電視劇女主角那樣下去嬉戲玩耍,和宮内的某個人邂逅然後發展出一段纏綿悱恻的感情。
他不敢,隻是在長廊下的凳子上坐下,心事重重地盯着平靜水面倒影出來的皎潔明月。
翠竹瞄一眼那邊的亭子,隐隐還能聽見幾句笑聲,蹙眉:“王妃,在這裡怕是不妥。”
就算要休憩,也要找個遠點的地方,就坐在跟前算什麼,若是有人過來,豈不是一眼就發現了。
“坐一會就回去了。”陸阮搖搖頭,“走的太遠,若是有人出來找該惹上麻煩了。”
尤其是趙曜,一會一個脾性,他不敢挑戰對方的底線。
待會若是問起來,就說自己熱了,在這邊透透氣,一會會應該沒事的。
聞言翠竹還想勸,敏銳的感覺讓她蓦地擡臉看向身側黑暗的陰影處,雙拳緊攥,整個身體都調整到了警戒狀态。
一道殘影閃過,她眼神晃了晃,慢慢松開手,使了個顔色給身側的翠柳。
知道王爺允許,翠柳半彎着腰,小聲問:“王妃可冷,奴婢去将您的披風拿過來。”
“不用了。”話音剛落,一陣涼風撲面而來,順着衣襟鑽進去,陸阮不由得一個哆嗦,下意識抱了抱胸。
還真是有些冷,便揮了揮手,由着她們去安排了。
反正她們是王府的人,應該比自己要懂規矩,總不至于出事。
他自己則是靠在柱子上,單手撐着下巴,盯着面前的蓮花池,徹底放空。
厚重的披風罩在身上,果然從外及内熱了起來,本來陸阮還想一個人再多坐一會,誰知——
“什麼?”陸阮瞪圓了眼睛,驚訝站起身,“皇上要見我?”
為什麼要見他,還是單獨見他,陸阮覺得不妙,不想去,緊拽着衣袖下意識回頭去看翠竹和翠柳。
兩人也是一臉驚詫,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好在專業素質過硬,翠竹立刻上前兩步将陸阮擋在身後,一闆一眼說道:“王妃不勝酒力,身體不适故在此醒酒,此時怕是不能獨自面見聖顔,還待我等去禀告王爺……”、
但不管她如何巧舌如簧地推脫,也耐不住那邊妄顧禮儀,皇上的大山壓下來,誰也撐不起來。
眼見着對面臉色愈來愈差,陸阮隻好揪着她的袖擺,搖搖頭,妥協下來。
茫然又忐忑地跟着那幾個小宮女去了,畢竟他還不想闖下抗旨不尊的禍,趙曜一定不會為了自己和皇上叫闆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長廊兩邊點了燈,透過紅色的燈籠地上落下大片橙紅色的光,陸阮轉身望了一眼。
身後就隻剩下了翠竹一人,他略略放下心來,低着頭盡量隻看自己的腳尖向前走。
若不是翠竹一直沒動靜,陸阮甚至以為對方是要殺人滅口,畢竟走了許久,餘光瞄着景物不斷後退,甚至走出了長廊,穿過了一道拱形門,彎彎曲曲,越走越偏。
不對勁的感覺油然而生,被他硬生生壓下來,陸阮裹緊了身上的披風,繼續無聲地跟着。
問出來也沒用,就算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還是要跟上。
好在,在他徹底毛骨悚然前,宮娥停在一扇透出昏暗燈光的門前,後退兩步垂首恭恭敬敬說道:“請。”
“……?”皇上會在這麼破舊的宮殿裡等一個已經嫁了人的女眷?
陸阮一臉驚愕看向說話的小丫鬟,滿臉寫着我看上去像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的模樣麼?
“進來吧。”事情就是如此詭異,雖說陸阮沒看清楚皇上長什麼模樣,但聽多了好歹也算是記住了這具有标志性威嚴的聲音,腳下一抖。
這皇上應該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想完陸阮搖搖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戀了。
他站在稍顯殘舊的門口,望着裡面忽明忽暗的燈光,陰森森的感覺撲面而來,後背被翠竹輕輕頂了一下,身上的雞皮疙瘩慢慢褪去。
陸阮深吸一口氣,推開門,探頭望了一眼,什麼都看不到。
他跨過門檻,心情有些複雜,更多的還是膽怯,越靠近,越害怕,腦海中閃過無數皇帝召見自己的理由,可立刻又被否決了。
“姑娘,皇上隻召見了王妃一人。”
陸阮擡起來的腳差點沒跨過門檻,被翠竹拽住在胳膊肘才勉強站穩,回頭對上翠竹也同樣憂心的眼神,權衡之下還是決定自己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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