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一下子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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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秦惟北微微彎腰,把頭埋到林九肩膀上,“我沒有不喜歡去,是我的錯,我上次隻是……”
秦惟北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他有什麼理由可找?
毫不留情把少年一把推下去的人不是他嗎?
他說不出話,抱着林九的手臂微微顫抖。
“還很疼嗎?”
這個問題不是他第一次問林九,但是兩次的心情,卻是全然不同的。
這一次,他問的小心翼翼,抱着林九的手小心的避開了他背後的傷,輕輕攬着,不敢使一點力。
心口發悶發疼,秦惟北閉了閉眼。
林九沉默着,沒有回答。秦惟北心中有些莫名的慌張,正想說什麼,林九突然輕輕笑了一聲。
“真的沒事啦,”林九語氣毫不在意,“之前是疼的,現在都過了這麼久了,已經不會再疼了。”
被傷害的夠多,便不會再疼了。
感受到秦惟北抱着他的手臂的僵硬,林九繼續說道:“而且我答應過你,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所以那次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你别擔心。”
“其實也挺好的……”林九笑了笑,“若不是這件事,我或許還一直看不透,不願意放手呢。”
“……放手?”秦惟北喃喃道。
“對呀,這不是我們一開始就說好的嗎,”林九輕輕歎息,“你最後陪我做完這些事情,從此我就再也不纏着你了。”
林九把秦惟北推開,沖他揚起了一個笑。
“以前總是惹你讨厭,以後再也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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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惟北默默地握緊拳,骨節泛白。
是啊,與少年在一起的時間過的很開心,他怎麼忘了,這是一場最後的告别。
每完成一個願望,便放下一個執念。
摩天輪上,他覺得林九離他越來越遠,從來都不是他的錯覺。
林九不再隻看向他,而是扭頭看向了更加廣闊的天空。
秦惟北心中生出一陣恐慌。這一次,他知道他在怕什麼了。
他在怕林九離開他。
秦惟北感覺自己腦子裡一片混亂,有些茫然。
林九仿佛沒有注意到他的迷茫,還在繼續說着:“所以,我們要不要去喂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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