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被這猝不及防的告白弄得面紅耳赤,他擡手攬住傅羨安的脖子,湊上去同他接了個帶着海風味的吻,嘗到傅羨安嘴裡的紅酒,舔了舔嘴唇,沈青小聲說:“……我也愛你。”
25
煙火果然從天剛剛擦黑就開始放了。
燒錢又壯觀的煙火把公海上的夜都點亮了,傅羨安原本是打算帶沈青去遊戲廳玩一下再去切蛋糕的,但不知道又觸動到哪個節點,兩人吻在一起,沈青随便找了一間房,推開門進去的時候不小心絆到地毯。
又急又熱烈,傅羨安膝蓋壓住他的一條腿分開,把他擠在牆上:“寶寶……”
全亂了,蛋糕還沒切,客人被諒在遊輪上,沈青身上的西裝全亂了,抓好的發型也有些散。
沒多久,他就感覺到胸口被隔着衣服含住了,止不住地發抖,手上用了點力氣把傅羨安拉得更近。
傅羨安一直在聽他的喘息,把人面對面抱起來的時候還在問:“可以嗎?難受嗎?”
“可以……”沈青把頭埋在他的肩窩,細細地哼:“别問了,哥哥,我說可以。”
他剛剛吃了小半塊水果,嘴裡都是甜膩的果香。傅羨安吮着他的舌尖便嘗到一點甜,忍不住想再吃進去更多,沈青被親久了會發出小貓伸懶腰一樣舒服的哼哼,勾在傅羨安腰上的雙腿也軟綿綿地往下掉。
分明着急的是他,可是等進去的時候又嬌貴得不行,兩隻漂亮的眼睛裡含着淚,抽抽噎噎地含着傅羨安的東西,不喊疼,但就是表情可憐得像被欺負狠了似的。
傅羨安知道分寸,往他屁股裡頂了兩下,沒見他露出難受的表情:“這麼看着哥哥,是要還是不要?”
沈青眨巴眨巴眼,眼淚又掉下去一串,湊上去抱住他:“要的,要哥哥。”
傅羨安一手護着他細伶伶的一截腰,極有耐心地問他:“那為什麼哭?”
沈青的眼淚掉得更兇,臉頰貼在他肩膀上:“因為太喜歡你了,不行嗎?”他擡起頭,蓄着淚的眼睛又明又亮,窗外的煙花倏然又炸開一朵,把他勻潤白皙帶着情潮的上半身照得分明,沈青講道理似的,盯着他,又問了一遍:“不行嗎?”
傅羨安失笑,拿他沒辦法,沈青又張了張嘴,喊他:“……”
煙花炸開的聲音太響,傅羨安沒聽清他說的什麼,卻把他的嘴形讀懂了,一時有些懵。兩人的臉都有點紅,沈青看着傅羨安的樣子最先笑出聲來,他笑的時候胸腔震動,底下就跟着咬傅羨安一下。
傅羨安換了姿勢,讓他躺好,用手指撥開沈青耳邊汗濕的碎發,親了一下他的眼皮:“再喊一聲。”
“……老公。”沈青伸手摸他的臉,摸到唇邊,被傅羨安捉住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吻。
然後就跟變魔術似的,他的無名指上就多了一個樣式簡單的戒指。
戒指被皮膚上的溫度熨得溫涼,沈青感覺到眼淚沒完沒了似的。
傅羨安掐着沈青的腰往身下撞,視線卻沒再離開過他的眼睛,珍惜得要命的一遍一遍在他耳朵說:“寶寶,動完手術就結婚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
25
趙雯欣找了大半層遊輪才找到沈青,她急死了:“不是說八點切蛋糕嗎?你跑哪裡去了?”
沈青換了身衣服,明顯是洗過澡的樣子,頭發軟軟地貼在後頸:“對不起師姐,我現在去。”
“你——”趙雯欣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明白什麼:“你男朋友在船上對不對?”
沈青點點頭沒否認,接着趙雯欣就看見他手上的戒指,誇張地大喊了一聲:“哇哦!!求婚了?”她開心地笑,指着沈青說‘厲害啊師弟’,然後又向他打聽更多被求婚的細節,逼供似的讓沈青把男朋友介紹給大家。
“會來的。”沈青被她弄得不好意思,卻也不想瞞她:“他會和我切蛋糕。”
船上基本沒有陌生人,都是相熟的師兄師姐,趙雯欣想了一圈,忽然明白什麼似的沒再追問了。等傅羨安出來的時候,隔着人群,趙雯欣看見沈青笑得比什麼時候都開心得樣子,就懂了。
趙雯欣不算了解沈青的家世,但也知道些細微末節——母親早亡,父親也去世之後就跟着同父異母的哥哥相依為命,因為身體不好,所以跳級跳很快,能進實驗室除了成績優異之外也和那批受贈的價值不菲的實驗器材有關系。
切完蛋糕之後,沈青有些忐忑地來到她身邊,用一副生怕被她讨厭的表情,輕易就把趙雯欣看得心軟:“……是你哥哥?”
沈青點頭說是。
趙雯欣又說:“……其實下午我去船尾找老師的時候,看見你和他在接吻了,隻是沒看清楚他是誰。”她失笑,伸手捏了捏沈青的臉:“别這幅表情,我沒準備要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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