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黑石村,玟小六去找那個流鼻血的小姑娘,塗山璟和相柳則分頭去找鑄造兵器之地。
大半日後,玟小六找到了那個小姑娘,果然如他之前所料,那小姑娘已經起不了床。躺在床上的她形如枯槁,眼窩深陷,她的爹娘談起她的病情淚如雨下,而村裡面還有很多孩子和小姑娘一樣的症狀。
有錢的人家請了不少醫師,卻也無可奈何,沒錢的人家隻能讓孩子在家等死。
玟小六一時半會兒查不出來病因,偷偷将自己的血凝成藥丸給幾個重症的孩子服下,緩解他們疼痛的症狀。
傍晚,另外兩人無功而返,三人垂頭喪氣,坐在屋頂上喝悶酒。月光如水,灑在寂靜的瓦片上,留下了一片銀白的甯靜。
酒是塗山璟帶來的桃花釀,很快相柳借口喝醉了,提前離開。
“這酒醉人嗎?”玟小六拎起酒壺,又疑惑地看了看離開的相柳,說道:“腦袋多,也沒什麼用嘛!”
塗山璟看着離開的相柳卻隻是輕輕一笑,他喝了一大口酒對玟小六說:“明日我陪你去看看那些孩子吧!”
玟小六說:“你不去找那些兵器了嗎?”
塗山璟看着玟小六的手腕上的刀疤,手輕輕撫過,傷口愈合,“無妨,桓他們在找,一有消息會立馬通知我。隻是……”塗山璟看着玟小六手腕,想說,隻是我不想你再用自己的血。
玟小六趕緊縮回自己的手,“你怎麼知道的?”
塗山璟笑了笑沒說話,遞給玟小六一個盒子。玟小六打開一看,是個圓形的暗器。
塗山璟指着中間圓形按鈕,說:“這個按鈕分為四個方向,按下東側可以射出極細針,射程一丈内,一共有五十枚;按下南側可以射出中細針,射程三丈,一共十枚;按下西側,可以射出粗針,射程可達十丈,一共三枚;按下北側,可以射出最粗的一根針,射程可達數十丈,隻有一枚。小六,你善于使毒,按鈕下方有個凹槽,可以将毒藥放置在内,這樣,每一根針上都可以浸毒,如果再佐以靈力,射程可以增加數倍。”
玟小六看着手上的暗器,竟然暗藏如此多機關,即使他不懂,也知道設計者定然費了不少心思。而且拿在手上輕巧精緻,許是用了大荒不少寶物才煉就而成。
“做這個暗器一定很麻煩吧?”
“不麻煩!”
玟小六:“不麻煩?”随即他笑了笑,“以後送人東西,一分麻煩要說成五分,五分麻煩要說成十分,這樣才顯得有誠意!”
塗山璟低頭笑了笑。
玟小六肘了他的胳膊,“你笑什麼?”塗山璟依舊抿笑不說話,玟小六肘着他,“笑什麼嘛?說說嘛!”
塗山璟擡頭看着玟小六,笑着說:“有個人跟我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玟小六看着手上的東西,“不會是你說的那個大荒最美的女子吧?”
塗山璟看着玟小六,眼裡盛滿了笑意。
玟小六被塗山璟盯得又是一陣心悸,“你、你、你看着我幹嘛?”
塗山璟又是低頭抿笑,玟小六嘟囔:“真是奇裡奇怪的!”但見手上的暗器,心裡卻是美滋滋的。
兩人就着月色,飲了一壺又一壺的酒。
回到住處,玟小六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塗山璟布滿星辰的雙眼總在眼前晃蕩。
他起來搗鼓着藥罐,做好一枚藥丸,做好後,又凝聚了自己不少的血,盯着看了半天才又躺回了榻上。
可是睜眼閉眼都是塗山璟,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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