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你可知錯?”老皇帝居高臨下睥睨着蕭寒野,開口問得卻還是那句話。
蕭寒野強撐着一口氣,即便已是強弩之末,卻依然腰闆挺直,如松柏般堅挺,他冷笑一聲:“父皇,兒臣何錯之有?”
“你擁兵自重、居功自傲、目中木人、殺君弑父、意圖逼宮這一樁樁一件件,簡直是罄竹難書,還沒錯?”
蕭寒野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所以父皇究竟是因為忌憚兒臣手中的兵權還是一派胡言的天象,亦或隻是因為兒臣非您心中人選?”
“你!”老皇帝的臉刷的變了,他顫抖着手指向蕭寒野怒道,“一派胡言!”
“一派胡言?”蕭寒野卻是幽幽笑了起來,“兒臣自幼生于爾虞我詐的皇宮,表面是個無比尊貴的皇子,實則卻是連普通的貧民百姓都不如,父皇對我視而不見,母妃又視我如仇敵,為了活命,我如何不抓住一切力量向上爬?若是有選擇,誰又會那麼小就孤身進入軍營前去戰場沖鋒陷陣?
每一次戰場都是殊死拼搏,這八年來,兒臣率北林軍四處征戰,終于靠一身傷痕換來一身軍功,可非但沒得來父皇的另眼相看,反而就此在您心中埋下一顆擁兵自重的種子?可兒臣又何曾有過一絲絲謀逆之心?”
“你沒謀逆之心?老二不也曾沒謀逆之心?結果到頭來不還是将劍直指父皇?你們二人都是一樣的狼子野心、大逆不道!”老皇帝怒不可遏道。
蕭寒野冷笑一聲:“父皇,可知甯王為何要謀反?”
見老皇帝陰沉着一張老臉不說話,蕭寒野繼續道:“因為看不到希望,無論怎麼努力都看不到希望,我們拼勁一切才能得來的東西,結果到頭來三哥什麼都不用做,您就雙手奉上!甯王的謀反乃您的不公所造,而兒臣今日被逼到如此份上,什麼擁兵自重、狗屁天象!都不過乃您的借口,您隻是要為三哥開路罷了!
父皇偏愛三哥,卻又遲遲不立其為太子,反而這些年有意縱容兒臣培養自己的勢力,說到底不過是想利用兒臣來制衡姚氏罷了,現下姚氏一黨已盡除,所以兒臣便成了三哥王權路上最大的絆腳石,父皇是一定要為他清除障礙的。”
老皇帝被戳中心事,頓時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孽子,孽子!來人,給朕打掉他一身的傲骨!”
此時,屏風内傳來凄厲的叫聲:“啊!啊!啊蕭寒野快跑不要管我啊!啊!啊!”,同時還伴随着嬰兒的啼哭聲:“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楚南月臉頰漲的通紅,她一手抱着孩子,另一隻手用力的推壓自己的腹部,可無論她怎麼努力,另一個孩子就是不肯出來,宮縮痛的她實在忍不住了,她口中出困獸般的道道凄厲聲。
她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如何了?但聽聞沒了動靜,卻又沒人來管她,大抵是蕭寒野被制服了,想到他可能已身異處,她的心就痛的抽抽,抱着懷着啼哭的嬰兒,一股從未有過的絕望将她籠罩起來
“阿月”聽到楚南月的凄厲叫聲,蕭寒野猛地回神,不顧衆夜龍軍的刀劍加身,掙紮着身子向屏風艱難走去。
當然夜龍軍也不敢真的殺他,畢竟老皇帝沒有下令要殺他,隻是要打掉他一身的傲骨,所以他們變劍為棍,齊刷刷打在他本就千瘡百孔的身子上,可蕭寒野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非但如此,他還伸手掐住其中一人的脖子,竟将那名身形與他一般高大的夜龍軍高高舉起,手指一勾,就掐斷了那人的脖子,狠狠将他擲了出去。
即便他此刻身負重傷,已然沒了戰鬥力,但單憑的以力量壓制也能碾壓其他人,他要沖過去陪着他的阿月。
但老皇帝又豈能如他願?尤其望着此刻困獸猶鬥的他竟生了從未有過的心思。
這樣的一個狠人,待他百年後,他的安兒如何能壓制住?
蕭寒野說得不錯,既然他要将這皇位留給他的安兒,他又豈能不會為他掃清一切障礙?
他愛歐陽雪愛到了極緻,自是會為他們二人的孩子做到極緻!
所以,他冷冽出聲:“燕王謀逆,殺無赦!”
他這話一出,屋内頓時肅靜下來,随之便是铿锵的拔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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