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緣故,‘玉面小飛龍’這個一聽就小白臉的不行的肉麻綽号曾經跟随着他前半生的混混生涯許久。
可是,他卻從來不知道透過旁觀者的視角看小時候的自己居然是這種神奇的感覺。
細緻的眉眼,精緻的五官,高鼻梁,薄嘴唇,鼻尖上還不知道随了誰長了一顆小黑痣,看上去是要多花哨就有多花哨,要多妖孽有多妖孽。
小時候的不少事他大多記不大清了,但還是隐約記得自己的親爹親媽那可都是淳樸的勞動人民,粗糙的長相質樸的心,這一張招人的桃花臉難不成是他自個基因忽然變異了不成?
沒忍住就在心裡這般有些臭美地胡思亂想着,先前故意出手砸了那巷子口的包子攤之後,就腳底一滑帶上這小家夥躲到這兒來的梁聲一方面有些還未完全褪去的興奮,一方面隻覺得自己心口暖烘烘的。
這種心情,哎,該怎麼形容呢?
大概像是忽然見了什麼許久沒見面的親人似的,有些新奇,有些親切。
就是那種想要伸手和他友好地說一聲“梁聲,你好,你知道我是誰嗎?”的奇妙感覺。
雖說,眼前這正一個人縮在牆角的小孩自打被梁聲這疑似‘壞蛋’的家夥單獨帶到這兒後,就一直用小眼神瞪着他,臉上那警惕的表情就好像梁聲他是個會口吐人言的菜包子一樣。
但不可否認的是,剛剛猛地一對上眼的刹那,就冥冥中各自感覺到對方好像哪裡有些熟悉的一大一小都沒有表現的太過反應激烈。
因為那一瞬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遙遙對視着兩人好像同時感覺到了心口都一塊劇烈跳動了一下的奇妙感覺。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這個人呀。】
【不然……他的眼睛怎麼……怎麼會這麼閃閃發光地像是朝陽看着我看呢?】
這樣奇妙的想法來的突然,卻充斥在尚還年幼,此刻也萬分茫然不解的孩子的腦海裡。
而僅僅隻僵持了一秒,一道夾雜着怒火的咆哮就打斷了這兩人之間當時的那片刻的沉默。
“包子——哎呀——我的包子——殺千刀的啊——”
被憤怒的女攤主的尖叫硬生生打破了胡思亂想,怔怔對視着的一大一小整個人一頓,下意識地擡頭望了望不遠處的早點攤女攤主。
見她已經将夾雜着複仇火焰的目光轉到他這個方向,幹完缺德事就打算直接走人的混混梁一挑眉,接着也沒顧得上去詢問一下面前這小孩的意願,捂着他的嘴往自己胳肢窩裡一夾,擡腳便朝巷子外跑了出去。
“嗚——”
見狀,整個人一僵的孩子嘴裡短促地發出一聲驚呼,卻什麼都沒來得及喊便被梁聲夾着往外面跑。
這個過程中,兩人像是一大一小兩隻小雀子似的,自由自在地迎着巷子口的自行車流,飛了快有整整兩條胡同。
不少趕着上班瘋狂摁車鈴的六廠工人用本地話叫罵着,卻沒有阻擋一塊闖禍了的兩個人在清晨陽光下逃命的步伐。
等徹底确認把那個險些要氣瘋了的早點攤女人已經被自己給遠遠甩開了,梁聲這馬大哈跑出巷子才發現不對勁,一低頭便見這臉都白了的孩子身上的小書包被挂在腰上,小臉被自己髒乎乎的手捂得差點暈了過去。
這一幕落在一貫缺心眼的梁聲見狀自然是歪嘴一樂,一個沒忍不住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那埋着頭的腼腆孩子也是滿臉漲紅地死命掙脫,之後即便兩人都已經脫險了,卻還是躲在牆角裡鬧别扭再也不肯吭聲了。
不過挺有趣的是,這一場烏龍倒是沒有妨礙之後這初次見面的一大一小隔着半面寫着碩大的‘計劃生育’y市老職工宿舍的粉刷牆面面相觑地對視着,順帶悄悄觀察着對方的一舉一動。
這樣奇怪又微妙的氣氛,不得不說,還真有兩個‘陌生人’第一次見面的感覺。
再加上這滿臉寫着受虐小可憐樣的小子半挂在身上的卡通破書包,一雙幾乎快露出前邊腳趾的回力鞋,和流浪漢一樣挨着牆沒個正形的梁聲站在一起,還真有點難兄難弟的味道。
而本以為他被自己這麼半拐帶着強迫着帶到這兒來,至少也應該和正常孩子一樣哭兩嗓子。
梁聲在一旁的等了半天,都并沒有等到這個小一号的自己的任何哭聲。
不僅如此,這小子除開最開始的那點驚愕和輕微掙紮後,之後就表現的安靜古怪的過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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