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舒遙對衛珩來說又是至關重要的人。
往前三百年裡,衛珩有兩百九十年在閉關,剩下十年在斬妖除魔,自是無從得知世上有舒遙這樣一号人的存在,不必提他性格相貌,過得怎樣。
等相識以後,看貪狼使固然心性促狹多變,難以捉摸,卻不是真正大奸大惡,殺人如麻的性子,能拉自然是要拉一把。
于是衛珩思來想去,以為讓舒遙去九峰嫡脈弟子所在的論道台聽課,或許能在諸位長老論道之下有所啟發,熏陶心性。
寒聲寂影哐當一聲墜地,仿佛它主人脆弱又無助的内心。
舒遙不想喂鵝了。
他隻想把鵝撸秃噜尾巴拔毛。
辛辛苦苦三百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在魔道苦苦掙紮出一身人擋殺人佛擋殺人的大乘修為,難道是為了去給論道台長老裝孫子用的嗎?
舒遙好恨。
狗屁的好人。
他悻悻然收回了自己的好人卡。
臨雲鶴惴惴不安站在玄妙峰峰底等着舒遙。
待他看清逆着光拾階而下的來人模樣後,頓時不安得更厲害。
是很難用言語去描繪清楚的模樣,隻是霸道強勢占據人眼簾的一刹那,草木生輝,流泉映光,連紅衣翻飛的衣角也像是朝霞漫卷。
很符合他師尊玄和峰主口中說得“劍術既高,脾氣很壞,長得好看的模樣。”
他鼓足勇氣向舒遙開口:“舒舒舒道友!我師承玄和峰主,師尊擔,擔心你初入論道台難以适應,便叫我來為,為你接引。”
丹田受損歸受損,舒遙到底當過一段時間的大乘,神識猶在,輕易便感知到眼前少年藏在寬袍大袖下的顫抖身軀,微挑眉頭,奇道:“你怎麼啦?”
若自己尚是小兒止啼的魔道貪狼使,少年有此反應正常。
可自己現在,不應該是個在玄山寄人籬下,人見人愛的虛弱小可憐嗎?
落在臨雲鶴的耳朵裡,既是道尊欲收的弟子很不滿意他眼前一副慫包樣,嘴唇哆嗦:“沒沒沒…沒事!”
啧,好好挺俊俏的一個後生,年紀輕輕怎麼落了一副癫痫毛病?
舒遙内心暗自嘀咕,表面彬彬有禮點頭微笑,充分表達自己的理解尊重。
畢竟,包容玄山弟子的物種多樣性,也該算在當時一口承諾過衛珩好好待在玄山休養生息,絕不惹事生非,攪風攪雨的範圍内。
臨雲鶴年紀輕輕,天資不凡,當然不會落下癫痫的毛病。
事情源頭還得落在昨天玄和峰主語重心長囑咐過他的一番話上。
自打玄通峰回來後,玄和峰主愁眉不展,唉聲歎氣,在洞府院落中踱步過好幾回後,終于用傳訊符召來自己最小的弟子臨雲鶴,吩咐道:
“你二師伯看中的弟子明日要去論道台,他出來玄山人生地不熟的你多看護這些。”
千萬别讓他欺負了别人去。
最後一句話被玄和峰主咽下。
臨雲鶴的反應也宛如玄山數萬弟子一樣大吃一驚:“什麼?道尊打算收徒弟了?”
衛珩弟子的身份遠遠不止他的衣缽傳人明面上的意思這樣簡單。
它代表着那把世間無雙的日月照璧劍主終于有了偏向,不再高高踞于玄妙峰上守衛仙道衆生。
極有可能是玄山九峰之間,乃至于仙道四家六派的重新洗牌。
而衛珩不知是看透背後的人心算盤,還是當真另有打算,以前被人頻頻問及時,總是淡淡一句:“我道有瑕,不敢耽誤他人。”
聽得很想讓世間其餘門庭若市的大修行者痛哭流涕,齊齊留下自己誤人子弟的忏悔書,然後悲憤自殺。
驚訝很快使臨雲鶴自内心發出疑問:“究竟是何等驚人的天資,才會讓道尊起了收徒之意?”
有此疑問的臨雲鶴,絕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他如無數在他之前或之後聽聞這道驚天消息的少年一樣,蠢蠢欲動想去知道打動道尊的弟子模樣,更深處或許有一二不忿,想看看他到底比自己強在哪兒,才會讓道尊起收徒之心。
狗屁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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