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慶功宴,讓遠在民間遊山玩水的四皇子懷昇都趕了回來。
懷昇從小就看逐塵不順眼,隻要逮着機會,就沒有不陰陽怪氣開口的。
在回來之前他給太子皇兄寫過信,信裡不外乎就是說些遊曆的見聞,得知席默捷報的他還順帶在信裡誇了兩嘴,當然沒忘記罵幾聲逐塵。
本着讨厭的人所讨厭的人是朋友的原則,這次也是像模像樣準備了一些獎賞,全都提前要人送到席默新封的将軍府上了。
慶功宴在晚上,參宴的是官宦勳貴子弟和在祈川城内的皇族。
觥籌交錯歌舞升平,懷昇逮着逐塵灌了不少酒,想看人出囧,但逐塵醉後安靜地不行,讓懷昇的意圖落了空。
後來又轉了目标,轉而對席默敬酒。
席默雖然年紀也不大,可酒量很好,同樣的量逐塵已經喝趴了,但席默依然面不紅心不跳。
懷昇見此更滿意席默,拉幫結派似的冷嘲熱諷醉倒在太子懷裡的逐塵。
“酒量不好就罷了,人還沒骨頭,哼。”
席默愣愣看着用濕帕子給逐塵擦臉的懷昱,緘默不言。
懷昇見席默不說話,也覺得沒意思,轉而又輾轉到别處去了。
筵席散去時都将至午夜,官員們都陸續出宮,懷昱将醉趴在自己身上的逐塵扶起,命人帶回國師府,卻被逐塵扒着手臂不放。
“師兄,别丢我一個人……”
绯紅的雙頰蹭在懷昱的衮服上,被朱紅的顔色一襯,更顯得膚白貌美,呆愣愣的眸子裡含着春波般蕩漾。
懷昱呼吸微窒,正要哄着人家回去,就聽面前有人道:“殿下,需要我幫忙嗎?”
懷昱擡眼,就見一高大人影屹立在不遠處,依舊是一幅盔甲武裝的武将模樣,臉上的面具巋然不動,他今日喝了不少酒,可沒有半分醉态,垂着頭隻看向懷昱扶着逐塵的手。
懷昱沒想到席默還沒有走,他看了眼懷裡賴着的人,搖了下頭後道:“不必,孤帶他回去,時辰不早了,席将軍早些出宮吧。”
“好。”
懷昱将逐塵抱起來,宮女挑着燈照亮,走了兩步後,懷昱回頭,發現席默還站在原地。
“是沒有安排車馬嗎?”
席默有些局促地回答:“安排了,我現在就走。”
懷昱輕笑,将逐塵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扶正,“大赦罷朝,席将軍可在府上多休沐幾日,以慰這些日來的車馬勞頓。”
席默垂在身側的手攥了攥,像是要說什麼,但最後也隻是沉默的回了聲嗯。
末了又接了一句,“殿下也要好生休息,莫要過多操勞。”
懷昱對他笑了笑,然後撩起逐塵垂下的衣擺,将人抱得更緊些。
月明星稀,月光灑在相擁的二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長。
席默看着懷昱月色裡離去的背影,半晌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滾燙的觸感讓他本就狂跳的心跳得更激烈了。
直到懷昱的背影消失在夜幕裡,席默才跟着旁邊等候多時的宦官走向備好的馬車。
等坐上馬車,車簾将自己與外界隔離時,席默才如同緩過氣來一樣,呼吸都急促了。
他忐忑地想,剛剛自己賴着不走,是不是惹殿下煩了?
忐忑中又裹着些躁動。
殿下剛剛同他說話時聲音真好聽。
想起什麼似的,他又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定酒味不是很濃才放心了些。
他方才站的遠,應當沒有熏到殿下。
不知是這酒意來得太遲還是夜色會滋長人的妄念,醉酒的紅攀自脖頸攀上覆了半面具的臉上。
席默隔着盔甲捂住澎湃的胸膛,低低喊了聲:“殿下……”
剛出聲,他又閉上了嘴,内心就像是在鞭笞罪大惡極的人一樣鞭笞着自己。
今日定是酒喝多了,讓腦子都喝昏了,不然剛剛怎麼會對殿下生出那樣大逆不道的念頭……
要是讓殿下知道……
殿下定會覺得惡心至極吧。
他們都是男人,男人之間怎麼會有那種感情呢。
想到剛剛逐塵肆無忌憚的依偎,席默垂下眼簾遮住落寞。
就算有,殿下也不會看上他這個卑賤之人。
他和他,終歸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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