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成這樣了,劉玥沒好意思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一個上午就跟老太太說秀水鎮的事。一直陪着吃完午飯,老太太睡覺了,劉玥才離開福壽堂。
下午老太太在侯爺和世子晚上來問安的時候,打了屋裡的人出去,隻留下一個信得過的嬷嬷。對侯爺說起:“給飾也不要,說是自己沒做好,受之有愧。我自己的親孫女,哪來的愧?”
“我也給過銀票子,那孩子也沒要。”侯爺說。
“就是個實誠孩子,要說她才是咱侯府的嫡女,如果從女孩排那就是正經的長女。回來倒成了老四了,就這樣回來也沒争也沒搶,嫡長女身份沒了,好好地郡王妃也沒了。你們還怪這孩子,說她不懂事,這都不懂事還有誰懂事?”
“說她鬧事,那次不是有人先惹她的?給東西也不要,這要是給你那些養的、庶的那個會推,拿着就走了,反而自己親生,倒說受之有愧。”說着抹起了眼淚。
嫲嫲跟着侯爺和世子趕緊安慰的。
“看看你那個養女,打扮的富貴榮華,你那個庶女也是一身金貴寶石,正經的嫡長女啊,穿的跟個小丫鬟似的。”老夫人拍着榻上的小桌子:“這還有天理沒了?”
指着世子:“你那個媳婦也是,她自己也是嫡長女,不護着正經的小姑子,圍着個養女轉,就算有感情,一碗水端平總要的吧?看着挺明白的,怎麼就拎不清了?說她兩句,還給我稱病。”
又指着侯爺:“你那個媳婦也是,一個大老婆,被姨娘壓着,自己的親閨女不知道護着。眼看着小老婆養的欺負上頭也不知道吭一聲,一說就哭,好像咱們家怎麼虧待她了。”
“别人也倒罷了,你一個男人,看着你的小老婆欺上瞞下,教出的女兒那有個小姐樣?你也不管!等我哪天氣急了,管她生沒生養過,提腳買了大家清淨。”
說着氣的又拍胸口。
吓得侯爺父子,又是倒水又是拍背的。好一通折騰,伺候的老夫人躺下了也沒敢走,聽着是睡了兩人才離開。
走出門口,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搖頭。
這些事,劉玥都不知道。在心裡緬懷了沒到手的銀票和飾,倒頭就睡。往後都麻煩了,從此晨昏定省是免不了了。
劉玥一早起來就去福壽堂,這回覺得自己來挺早的,大奶奶告假了,結果自己還是最後到的。好在老太太沒叫人進去呢,還好,還好。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種事情也要卷起來。
今天老太太說大奶奶病了,先叫二奶奶幫着侯夫人管家,人家二奶奶馬上就胸悶氣短手抽筋。最後老太太叫三小姐和劉玥幫着侯夫人管家。有人不想幹,比如二奶奶,又比如劉玥,就有人想幹,就如六小姐江娉婷。
二奶奶的想法大家都猜得到,無非就是:相公是姨娘生的,侯夫人又不是正經婆婆,伺候的好了是應當應分,回去那個做姨娘的婆婆還要說酸話:什麼見好處就去了、什麼舔着大太太看不上她了。伺候不好那是自己不孝順,回去那個姨娘婆婆又要說了:馬屁拍馬腳上了、活該,沒本事還要往上湊、不要臉。自己一家子事呢,才不去惹麻煩。
再說,大奶奶說是病了,還不是跟新來的四小姐别苗頭。要不老太太怎麼二話沒說就叫别人替了她?自己這時上去,沒得惹了大奶奶不快活。這回叫三小姐四小姐去管家,自己正好在邊上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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