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座位之後,除了那最開頭的太監說了聲&ldo;大人稍待片刻&rdo;外,也再沒有其他人上來支應一下。邵勁觀察了片刻,覺得這大概才是深宮陛見的正規程序‐‐沒看到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都眼觀鼻鼻觀心,一臉淡定地等待着嗎?也許以前他們在等待的時候還會聊上兩句,渴了餓了也喝點茶吃口點心,但最近的局勢實在是風起雲湧,甯王剛剛囚禁了昭譽帝,轉眼昭譽帝又把甯王給幹掉了……現在也不管之前是否站對了邊,在昭譽帝重新上台的這一刻,大家也總是心裡忐忑的。等待的過程中,日頭逐漸往正中偏斜,在太陽差不多升到最中央的時候,老國公被太監請走了,顯然是往昭譽帝那邊去的。這一等又是小兩刻鐘,估摸着那太監是得到了裡頭的消息,又下來請了一位大人進去。邵勁百無聊賴地數着自己前頭的人,發現至少還要五個才能輪到自己,那假設一個人半個小時的話,他至少還要等兩個半小時……簡直坑了爹了!不過此刻也再沒有别的辦法,唯獨老老實實的等着。好不容易輪到了他,他剛跟着太監走出等候的小廳,就聽那太監小聲說:&ldo;湛老公爺叫奴婢轉達一聲,現在不比往日,一切謹慎為上。&rdo;邵勁聽着的時候幾乎都愣了一下,要知道他也算在湛國公府厮混了許多年了,滿打滿算見過老國公也就一隻手的數,而要直接說上話,竟然隻有他去國公府求親的那一次‐‐結果現在老國公竟然會特意提點他?難道這就是外人變成了自家人的感覺?邵勁神色微微古怪,但不忘塞個荷包過去示意自己知道了。接着二人也沒有走多遠,便來到了昭譽帝所在的北鬥樓,之前一直陪着昭譽帝、邵勁十分相熟的馮德勝正站在樓的外頭。帶着邵勁的太監和馮德勝行了禮後就立刻退下了。邵勁習慣性地要給馮德勝一個意思,卻見馮德勝一擺佛塵,笑着拒絕了。&ldo;公公……&rdo;&ldo;大人何必如此客氣?總歸着不是外人了。&rdo;馮德勝笑眯眯地說,他身材微胖,這時候就像極了彌勒佛那樣子,十分的讨喜,&ldo;聖上現下正等着你,之前知道大人剛成婚,本拟着過了兩三日再召大人入宮,不想在國公府就碰着了,可見是老天爺的意思。&rdo;邵勁附和地說了幾句&ldo;聖上為大&rdo;,這才由馮德勝引入殿中。昭譽帝也并沒有闆闆正正地坐在書桌或者什麼地方,而是換了一身道袍,在那羅漢床上盤腿坐好了,雙目盯着羅漢床矮桌上的一本書籍,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邵勁行禮問好,接着不等昭譽帝說聲&ldo;平身&rdo;,就直接使出自己的殺手锏:&ldo;啟禀陛下,臣昨日新婚,今日正想問陛下請上三個月的婚假,這是臣嶽父所上之書。&rdo;說着,他恭恭敬敬地将收在袖中的那份聲情并茂的請假條給呈了上前。自然有守在一旁的太監拿了東西給昭譽帝看。殿中寂靜半晌,因着不能擡頭,邵勁也并不知道昭譽帝是個什麼表情,結果許久之後,他就聽昭譽帝說:&ldo;朕看完了,朕允你請假一旬。&rdo;按照現在的交通條件,十天能夠幹什麼?邵勁擡起頭還想再接在勵,卻見昭譽帝先一步拂了袖,斬釘截鐵說:&ldo;行了,一旬是最多的時間了。你也真敢說,三天的婚假你一開口就是三個月,打量着朕不會罰你是不是?你若隻管撂開手去,那京營由誰負責?&rdo;京營二字一被提起,邵勁就情不自禁地想到他看見的一幕幕。如果他真的撂開了手,那些輕傷的或許沒有大妨礙,至多也不過回到以前的情況。可是重傷的呢?殘疾的呢?他們會被軍隊清退,可能拿到很少的一點,也可能一毛錢都拿不到,然後窮困潦倒衣食無着……邵勁這個念頭一起,回答就遲疑了些。昭譽帝眼睛就微微眯了一下。邵勁眼角的餘光正好瞥見這一幕,當即心頭一緊,但這個時候再表現得若無其事又太過虛假,他念頭轉了幾轉,便刻意露出些猶豫來:&ldo;臣……哎,臣雖不舍京營,可臣剛剛新婚,也實無法……&rdo;剩下的話自然吞吞吐吐地沒有說出來了,但相比隻要是男人,都能理解其中深意。果然昭譽帝聯想到邵勁之前為婚禮請賜物的行為,心中疑心盡退,隻頗覺有趣地笑起來:&ldo;想不到朕的武臣還是個癡情種子!徐氏女當真如此殊色?&rdo;要在皇權的世界裡保護一個人,要麼就把她藏得密不透風叫所有的敵人都找不到她;要麼就讓所有人知道她是最特别的,如果有人敢打她的主意,大家魚死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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