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還不等跑到垂花門,便已被聞聲趕來的他三哥捉住了!
錦繡卻猶嫌這麼聽話的容秦還不算聽話,等衆人一路走在前往後花園的路上,她便笑對容秦道,四叔真以為若是我父親和我方表舅不在,您就能蹦跶出大天去了麼。
“就算我方表舅早就走了,我父親也沒回來,您方才回府時就沒瞧見胡同口上還有錦衣衛留守?”
其實那些錦衣衛本是方麟留在外頭守株待兔的,也好等着五爺容稽回來、再将人捉了送到後宅來——容稽跑得再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隻不過容秦既不知道錦衣衛所為何來,又從頭到尾都不曾聽見誰給他解釋,他自己又本是個聽不進好言好語解釋的性,他哪兒知道那些錦衣衛究竟等着要捉誰?
如今再聽得錦繡這麼一,他的腿不由得一軟,心頭也忍不住飛快的轉起來,隻想迅速回想自己究竟犯過什麼事兒,竟使得錦衣衛都找上門來了。
他那三哥明明是錦衣衛最大的頭目好麼?
怎麼三哥事先竟一點口風也不透給他,便隻想直接下手拿他了?這哪裡還有一點點兄弟情誼了?
錦繡眼見着容秦先是飛快的轉起了眼珠兒,顯然是過去也沒少做壞事,這才難免有些心虛,随後又有些惱怒神色,她就悄聲的歎了口氣。
這也就是多虧今日的事兒不算大,隻要那位康二老爺所是真,那銀票一事她四叔根本不知情,四房便不會被如何牽連罷了。
否則莫是四房,就是她父親也必會被四房牽連得不善!這輔國公府不準都得被剝了爵位!
可錦繡哪怕再對四房與五房都不喜,容秦等人也都是她的長輩,哪有晚輩動不動就出口教訓長輩如何做人的道理呢?
她就在歎罷氣後朝着康氏使了個眼色,示意不如先由康氏将方麟為何去了四房的話跟她四叔講一講,如此等得到了大暖閣,也少費很多口舌。
康氏本也不是真糊塗,隻是擅長借着糊塗做那混不吝的事兒而已;如今她又怎會看不懂錦繡的用意?
她若真敢她看不懂,難道錦繡不敢借着手裡的棍教她如何看懂麼?
她就連忙對容秦道,她那位二堂叔昨兒夜裡被抓了,是與周仲恩貪墨案有大牽連。
就連邱姨娘的那個娘家什麼親戚,“在錦衣衛當差的那個叫什麼來着,也挨抓了,眼下都在鎮撫司的诏獄裡呢。”
康氏自知邱準被抓也許就是她向錦繡告密的緣故,如今與她二堂叔一起趕在昨夜入了大獄,多半隻是湊巧,誰叫錦衣衛自來喜歡做這摟草打兔的事兒。
畢竟那邱準再怎麼跟自家四爺乃至自家婆母走得近,那也不過是個錦衣衛裡得不能再的螞蚱罷了,哪裡就配牽扯進軍饷貪墨案裡頭去。
更何況錦繡早就答應過她,會将邱準的暴露栽贓給蓬姐兒,絕不會叫自家四爺猜疑到她頭上來。
可誰叫那邱準偏偏趕上錦衣衛這麼一個大動幹戈的時候挨抓了?
康氏可不是放着機會不用的人,與其等着錦繡幫她擇除嫌疑,還不如她自己來!
卻也正是康氏這麼一番話出口,登時便将容秦吓得一激靈——隻因他一直都以為邱準給他做暗線的事兒掩藏得很好,就連康氏也不知情。
他可不是就以為方麟今日四房之行……定是因為邱準将他賣了?
畢竟那邱準可不止透露過他三哥的行蹤給他,還給他透露過好幾次大行動,令他在不少官員那裡買過好兒呢。
這若是真正清算起來,他這般做法兒豈不是妨礙錦衣衛辦差了?這可是給嫌犯通風報信、協助隐藏罪證的大罪!
容秦的腿立時更軟了,軟得連路都走不動了,一心隻想一屁股坐到路上再也不動,也免得越朝後花園裡走、就離着死期越近。
好在也不等錦繡招呼連翹等人不妨挾着他繼續走,容程與方麟已經得了馨園的婆報信,飛快的迎了出來。
方麟又比容程走得還快,也便眼瞧着連翹就要搭手,連忙一邊出聲制止、一邊大步上前一把提了容秦,口中亦是冷笑道,看來容四爺這是一路從保定府狂奔回來的。
“容四爺這是有多想家啊,想必是一路也不曾下馬吧,要不怎會累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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