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陳文止的手搖來搖去,真誠地看着他的眼睛:“我們是自由戀愛,愛的時候當然是無所顧忌、全心全意的去愛,但如果哪天愛這種感覺消散了,那我也無話可說,我相信你也這麼認為。”
面對這麼耿直又清醒的回答。
陳文止再一次感到了無措和恐懼。
藍天依舊如昨,未來的他們還會像今天這樣嗎?
一切都是未知數。
如今的誓言或許也通通不作數。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他笑容淺淺,頗有幾分苦澀,“應茜,我一直是一個很執着的人,從小喜歡的東西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變過……”
我想我喜歡一個人也是這樣。
喜歡你亦是這樣。
應茜聽出來了他話裡的意思,沒心沒肺的笑容稍微收斂了一點,頓了頓腳步,掌心相扣,鎖住他的五指,“我知道,我也是!”
她真摯且誠懇,烏黑的眼仁中淬滿了星辰。
“那太好了。”他看着她的眼睛說。
飯點才到家。
面對一周沒回的小家,應茜直接撲到了沙發上。
陳文止在玄關處收拾被她踢飛的鞋,然後就去廚房洗菜。
這些日子,陳文止不在醫院的時候,都在收拾家裡的東西,她養的花沒死,照顧的好好的,家裡所有的東西都井井有條。
應茜把頭埋在臂彎裡,靜止不動了。
直到陳文止做了兩道小菜之後,叫她吃飯,她才懶懶地動了兩下。
“陳文止,想永遠躺在床上了怎麼辦……”
“快起來。”陳文止雙手從她腋下伸進去,把她整個抱了起來,她像隻小奶貓,不掙紮,乖乖巧巧的,“不是還要教你寫題目嗎?”
“嗯……”她唇縫哼出一聲。
叫她紅撲撲的小臉蛋,看樣子十分困倦。
沒法子,為了讓她清醒一點兒,陳文止給她按到椅子上,撩開她額角的頭發,倏忽地靠近她。
氣息一覽無餘。
應茜舔了舔唇,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她似乎隐隐有所預感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陳文止唇角勾起一個悄悄的弧度,薄唇微張,又近了一步。
溫軟的氣息在她喉頭幹澀之下噴在臉頰,應茜緊張又局促,耳根紅的要滴血,閉着眼睛一句話也不敢說。
為什麼在一起這麼久,越來越弱勢的反而是她啊?應茜不理解,大大的不理解。
空氣中的黏膩持續了一小會兒,氣息越來越偏……
目标不是她的唇,而是臉頰。
他退開後,應茜好奇地摸了摸臉頰,擡眸,烏黑的眼珠直勾勾盯着陳文止看,驚喜之下更多的是疑惑。
他一副怡然自得、得心應手的表情,擡手撫了撫她的臉頰,見她精神了不少,心滿意足地把盛好的飯推到她面前:“快吃飯吧,菜要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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