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钊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具體算盤,但是看到他們看向自己的神色後,便猜出他們想做什麼了,他對這個倒是沒什麼所謂,如果他真的同那位小姐成婚,他會事先和對方說好。
但甯蝶卻不這樣想,她小聲對李钊道:“小钊,你不能讓其他人得逞。”
李钊安撫地對甯蝶道:“沒關系的,我們現在不宜出太多風頭,否則他們直接明面上針對我們就不好了。這件事情我們就随遇而安吧。”
甯蝶頓了頓,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由着李钊去了。
媒婆特地選了個好日子,和李浩商量了一下,于是他們便前去選人。
李钊和甯蝶雖然生活好了不少,但是在家裡的地位還是偏下的,因此他們遠遠地跟在後頭,不過這也方便他們商量事情。
甯蝶問李钊:“可若是那位小姐當真如傳聞一樣奇醜無比,你不怕被笑話嗎?”
李钊搖搖頭:“娘,你知曉嗎?若是真的遇上這種情況,我反而高興,有些時候,事情是需要經過人們的口口相傳的。”
李钊頓了一下,而後繼續說道:“若是她真的醜,我們做下功夫,那我們的名聲便起來了,若是她并不醜,那我們也不虧,所以這件事對我們來說倒是沒什麼害處。”
甯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他們在談話間到了地方,那媒婆将門敲得震天響,李钊不太清楚這邊的流程是怎樣的,看上去好像并不繁瑣,也有可能是這落魄人家想趁早将她們嫁出去,于是便省去許多彎彎繞繞。
李浩帶了不少的銀兩過來,他們這番陣仗讓其他人都心生好奇,大街邊上圍滿了圍觀的人群。
不過李浩他們進去後,關上的大門阻斷了其他人探究的目光。
他們跟着媒婆進去後走了一小段路,而後進了屋便看到有幾個嬌小的人身穿紅衣,坐在凳子上,頭上還蓋着紅蓋頭,好似就這樣準備将她們嫁出去一般。
李钊看着眼前的景象皺了皺眉,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他隻是站在原地,因為他清楚,這邊的人就是這樣的,現在的他還不能去幹涉。
那媒婆畢竟做了許多年的媒婆,一眼就看出他們誰才是屋中的話事人,于是便對大夫人小聲道:“大夫人,我同您說,這最左手邊這個啊,是最漂亮的,保準您和您公子滿意。”
大夫人揚了揚下巴,倨傲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李然也就是大夫人的孩子在一旁自然是聽到了媒婆的這番話,他當下就說:“娘,我就要這個好了。”
李钊看了他一眼,心中嗤笑。
媒婆到他跟前的時候,面上那股子殷勤勁早就沒了,她面色平平地揮了揮手中的帕子,“喏,他們都選完了,這位就是你的了。”
李钊看向媒婆指着的人,那人看上去相較于其他小姐身形更為纖細,從紅袖中露出的雙手細白光滑,李钊倒不覺得她會醜到哪裡去。
再說了他本來就對這個事情不感冒,因此媒婆說這話的時候,他也隻是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
這倒是讓媒婆看了他一眼,畢竟在媒婆的想象中,知道自己要娶的是一位醜姑娘,說什麼都要大吵一番,沒想到這位公子看上去十分平靜,也許是來的時候已經做過了心理準備吧。
媒婆這麼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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