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笙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對着銅鏡慢條斯理的用緞帶束頭發,一個個的怎麼都沒有身為男寵的自覺?她做什麼了嗎?她對蘇逍委實也談不上好吧?這麼意有所指的是什麼意思?
“阿顧,你别忙了。”她手指敲打着桌案,烏黑的眼珠轉了轉,“過來聽雲笙唱一段昆曲。”
顧譽笑笑坐在她旁邊倒水沏茶,白雲笙略擡了擡眼皮對門外的婢女道:“去把我那件素白戲服取來。”
扶疏道:“不用這麼麻煩,這樣就挺好。”
顧譽附和的點了點頭,白雲笙撥拉着素白瓷盤中黃橙橙的梅子:“對你我從不敷衍。”
不知為何,他對她隻唱牡丹亭,不知是否因為唱的太多的緣故,水袖輕揚,纏綿婉轉處她總覺得有幾分似曾相識之感。
咬着酸甜的半個梅子,她想要不要尋個時間去暗香來走走,總這樣躲着也不是辦法,這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她這人就喜歡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翻臉不認人,怎麼面對他總有幾分心虛呢?
入夜,馬車停在京郊白府舊宅,陰氣森森,冷風吹着腐朽的院門摧枯拉朽般吱啦作響,讓人寒毛直豎,溫清等人從馬車上一個個跳了下來,扶疏披着一件黑色鬥篷,邊緣繡了一圈銀色番蓮花紋飾,蓮步輕移,紅色軟緞繡花鞋踩在厚厚的枯枝敗葉中簌簌作響。
不知何故,蘇公子沒有武功或許還需要他們保護,但隻要他在幾人總覺得格外安心,仿佛吃了定心丸天塌下來也不怕,尤其是面對前輩似乎有個強有力的保障。
眼下他不在他們隻能亦步亦趨的跟在扶疏旁邊半句不敢多言,溫清、溫文走在最前面,剛剛踏入院子半步溫文“啊”的尖叫一聲整個人跳起來攀附在了溫清的身上,溫清皺眉:“下來!”
他抱得更緊了一點搖了搖頭道:“我不!有……有鬼……”
扶疏十分嫌棄的瞥了他一眼:“沒出息,下來!”
他默默的從溫清身上跳了下來,緊緊攥着手中的佩劍,溫清彈了彈微皺的衣袍雙指拂過劍柄利劍出鞘,枯朽的門闆頓時四分五裂。
慘白的月光之下站着一個身穿紅嫁衣的新娘,她蓋着龍鳳呈祥的紅蓋頭一動不動的站在院子中央,詭異陰森,溫文道:“是鬼新娘!”
扶疏用劍柄戳了戳他:“去!把紅蓋頭掀了。”
溫文結結巴巴道:“不……不好吧!”
誰知道掀開紅蓋頭會是什麼樣的,萬一要是一張面目全非的臉他這輩子都不想成親了,再說新娘的紅蓋頭都是新郎才可以挑開的,萬一她要是把他當成她的相公,他還要不要活了?
溫清步伐沉穩一步一步朝着新娘的方向走去,溫文看着柔柔弱弱的溫念,瞄了瞄看不清任何神情的扶疏,自感還是陪着溫清生死與共比較好。
二人在距離她三尺之距的地方站定,溫清恭敬有禮道:“姑娘,得罪了。”
溫文附和:“姑娘,你可不要把我們當成你的夫君了!”
溫清用手中的佩劍豁然挑起了蓋在她頭上的紅蓋頭,钗環玉翠滿頭,眉心畫着牡丹花钿,睫毛纖長,柳眉櫻唇,若非皮膚白的有些不像話透着死氣沉沉,當真是位美人。
溫文咽了一口唾沫道:“白……白念?”
他話音剛落,白念豁然睜開了眼睛,溫清、溫文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出劍格擋住了她伸過來的手臂,她手背布滿屍斑,指甲鋒利且長,毫無焦距的瞳孔空洞洞的看着他們。
“魔音谷的傀儡術!”
耳邊傳來細微的聲響,倆人起身躍起,無數竹箭齊刷刷從四面八方射來,扶疏擋在幾人面前掌風過處樹葉飛起宛若最鋒利的薄刃暗箭竟然自每支竹箭中間穿透,噼裡啪啦落了滿地。
然大部分竹箭紛紛射入茂密的灌木古柏之中,慘叫聲刀劍聲肆起,上百個黑衣人持劍躍出,皆如提線木偶一般無痛無覺,劍劍殺招。
在白念揮手起招的刹那,扶疏身上的鬥篷卷起地上的竹箭一招平沙落雁,竹箭輕擊地面齊齊飛射而出,黑衣人倒了一片,然後顫巍巍的又站了起來。
溫清一個翻身躍起,足尖點着片片劍尖,踏雪無痕,動作潇灑利落,扯動長廊上懸挂的一根金絲,身形奇快踩過四周幾塊青石闆,隐約可看到密密麻麻的金絲似一張無所循形的巨網把大部分傀儡圍困其中,他手中的破雲劍毫不含糊直劈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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