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謹隻當是江琬槐已經歇下了,随即便放輕了腳步,擡腳接着往江琬槐的屋門前走去,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屋門,盡量放輕了聲音,以免擾了江琬槐歇息。
他的聽力極好,推開門走近之後,便覺得屋子裡頭靜得可怕,連輕微的呼吸聲都沒有。
陸昭謹腳步一頓,随後快步走到了床邊。不出意料的是個空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沒有絲毫翻動過的痕迹。
陸昭謹眉頭微蹙,轉頭往外走了出去。剛踏出房門的時候,恰好看到一個小厮從院子外頭端着東西走了進來,陸昭謹攔住了他,問道:“娘娘去哪兒了?”
小厮聞言臉上露出了些許為難來,娘娘晚上心情瞧着并不很好,晚膳都沒用,便直接怒氣沖沖的出去了。他誠實地搖了搖頭,應道:“奴才不知。”
瞄了眼陸昭謹的表情,又小心翼翼的補充了一句:“娘娘隻吩咐了奴才們晚上不用伺候着。”
陸昭謹見他似乎是真的不知情的模樣,也不為難他,擺了擺手,重新回了屋子裡頭,從架子上尋了本書,坐在桌子旁邊翻看起來,準備等江琬槐回來。
江琬槐若是要出府,定是會派人知會他一聲的,今日說不定是在别的院子裡頭逛着,還沒有回來,陸昭謹便沒有再多想。
但一直快到了亥時,也不見江琬槐回來的身影,陸昭謹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起身吩咐門外候着的小厮,道:“去找找娘娘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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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琬槐氣得晚膳都沒心思吃,便帶了采春出去散心。
原本是想去同陸昭謹通知一聲的,但一想到他,江琬槐便又氣從中來,說也沒說一聲便直接出了府。
還是同昨日相差無幾的夜景,采春一路遊逛着,驚歎這邊的夜裡竟這般熱鬧,同京城裡頭完全不一樣。
江琬槐卻是覺得身側少了個陸昭謹,似乎也沒有了昨日裡頭的那般有意思。
兩人漫無目的地散步着,偶爾在店鋪前駐足,買些小玩意兒。結果走着走着,便又走到了昨日陸昭謹不讓她前去的地方。
那裡還是和昨日一樣,熱鬧的很。
江琬槐沒有絲毫猶豫,腳步也沒有停下來,沿着方才的步子,徑直朝那頭走了過去。
一直到走近了,她才看見店面上方的牌匾,幾個大字書着“滿春樓”。
店門口站着幾個身姿妖娆的女子,身上穿着豔色的輕紗衣裳,臉上的妝容濃豔,外表看起來風塵氣十足。在看見有男子從前方路過的時候,這幾個女子便上前,揮着手帕子招.客。
江琬槐再遲鈍也知道這邊是個什麼地方了,江南的花街聲名遠揚,她也是曾聽說過的,怪不得昨日陸昭謹攔着不讓她過去。
江琬槐臉上閃過一絲尴尬,轉頭瞧見采春臉上也是羞赧難掩的模樣,扯了扯江琬槐的袖子,輕聲勸道:“夫人,我們還是回去吧。”
這邊的女子這般放浪形骸,已經超出了采春的認知。
江琬槐輕輕點了點頭,她對于這種地方也是沒有什麼好感,原本一點點的好奇心,此時也已經變成了方案。她轉身便要直接往回走去。
還未走出兩步,肩上便搭上了一隻手,旋即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響了起來:“兩位姑娘是哪家花樓裡出來的?”
那手剛搭上來的一瞬間,江琬槐便立刻皺了眉頭,反應極快的躲了過去,面色不佳的回頭看了過去。
是個穿着白衣的男子,身形卻不高,和江琬槐差不多。臉色有幾分發黃,明明是素淨的衣裳,愣是被穿出了幾分油膩的感覺來。
江琬槐面上浮現處厭惡來,立刻移開了視線。
采春聽到他出生侮辱娘娘,臉上浮現出幾許薄怒,脆聲喝道:“你在這胡言亂語什麼?”
“胡言亂語?”那人眸中閃過了一絲饒有興緻,接着說道,“這個時辰還在花街裡的女子,不是花樓裡的姑娘,難不成還可能是良家女子?”
“你……”采春被他噎了一下。
那人擡手便要重新來拉江琬槐,同時開口道:“放心,你們今晚若是給小爺伺候得舒服了,少不了你們的銀兩。”
聽到男子毫不遮攔的穢語,江琬槐臉上的怒氣已經壓抑不住。但心裡卻是清楚的,此時隻有她和采春兩個女子,在這裡同他辯解絕不是上策。江琬槐肅着臉,拉過采春的手,沒再搭理那男子,朝外走了去。
隻是那男子似乎并不打算這麼輕易就放過她們,三兩步走到了江琬槐的前面,堵住了兩人的路,重新開口調.笑道:“兩位姑娘今日是不打算給小爺面子了?”
他說話時并沒有刻意放低音量,三個人在這路中的位置也還算顯眼,不一會兒,便有旁邊的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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