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聽我……”
林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轶堯一肚子的解釋瞬間忘了詞,哽在嗓子裡不上不下的,像是一團泡發了的白面饅頭,堵得人難受卻咽不下去。
林陶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轶堯,沖着已經重新形成包圍圈,臉上卻多少有些狼狽的人嚣張地一擡下巴:“跳梁小醜。”
來圍攻林陶的人都是沖着“轶澤青”的血脈,妄圖得到洛神劍的,誰也沒有想到那人畜無害的娃娃會轉眼長大,和離塵劍尊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再加上方才洛河的異動,誰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時間衆人臉色鐵青,當真是一點反派該有的猖狂都沒有,反觀林陶手執神荼,竟是要以一己之力對抗孔雀大妖和這一群人,如此目中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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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宗并不覺得天鏡天中能有什麼東西威脅得到林陶,那是個落到魔域血池中都能活下來的怪物,什麼人能讓他陷入危險?
更何況林陶的死活和他沒有一點關系!
故友重逢,本應該是喜極而泣,可陸景宗的喜怒卻隻持續了片刻,他松開仇付棠的脖子,冷着臉往飛舟裡面走去,仇付棠就和齊霄等人一起跟在他後面,乖巧得像個鹌鹑。
齊霄更是頻頻去瞄仇付棠,仍舊是不敢相信這個動作僵硬的木偶人會是傳說中早已去世的仇師伯,又用胳膊肘戳了戳石樂樂,小聲問:“小師叔,他真的是仇師伯啊?我還是被他救下來的呢,完了,剛才對他态度不好,他以後會不會給我穿小鞋?”
石樂樂被林陶帶到青冥宗來時青冥宗已經瀕臨破碎,因此她并未見過仇付棠,眼裡滿是好奇,跟齊霄咬耳朵說:“應該是吧,我記得仇師兄是符修高手,但是金丹期就去世了,現在這個……是傀儡身?”
方才齊霄還因為沒弄清傀儡和木偶術的區别讓仇付棠大發了一通脾氣,聞言趕緊拽住了石樂樂,對她做了一個小聲點兒的動作,又鬼鬼祟祟地看了仇付棠一眼,見他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這邊才說:“可是金丹期還沒有修出元神來呢,仇師伯現在這是……”
石樂樂好不容易找回一點師叔的面子,一副“這就是你不懂了吧”的表情拍了拍齊霄比她還高的肩膀:“雖說金丹尚未修出元神,但符修有一門特殊的術法,在危急時刻可保存魂魄根本,将神識存與外物之上,若是機緣巧合,或許有朝一日能恢複意識,重新修煉回來。”
但是此法困難重重,依附于外物之上的靈魂隻要受到丁點沖擊便會魂飛魄散,連轉世輪回的機會都徹底沒了。
修行路上萬事都是有代價的,齊霄第一次聽說如此神奇的術法,瞬間便明白了其中兇險,看向仇付棠的眼神愈發崇拜。
此時他們已經到了正廳,陸景宗瞥了一眼圍在廳外看熱鬧的弟子,說:“都聚在這兒看什麼?修為突破了?”
陸掌門積威甚重,外面的弟子聞言一縮腦袋瞬間散了,就連石樂樂都縮了縮腦袋——不過她面皮沒臉慣了,對這位從未謀面的師兄又太過好奇,竟然沒被陸景宗吓回去。
“掌門,我有事情要想你禀報。”齊霄是方才被仇付棠打斷了,現在可還記得正事兒,他一看陸景宗和仇付棠之間的氛圍,正怕他們要叙舊而把自己趕出去,于是又補了一句:“是和魔族有關的。”
陸景宗聞言果然一頓,便不再理會齊霄,這其實就是同意讓他留下的意思,齊霄松了一口氣,和石樂樂一起站在一邊。
“啧,你現在是個什麼東西?”
陸景宗上下打量了一眼破破爛爛的仇付棠,以他的眼力當然能看出來這就是仇付棠的新身體,但仍舊是為這具身體的粗制濫造而感到不可思議——雖然仇付棠一直都邋遢得恨不得與負鼠同眠,但換了一具沒有痛感的木偶身體也不至于懶成這樣。
仇付棠被陸景宗嫌棄慣了,委委屈屈地往後退了一步,小聲說:“這是大師兄給我做的身體。”
“林陶改行撿破爛了?”陸景宗習慣性地嘲諷了一句,随後才意識到他這句話意味着什麼,皺眉問:“林陶?你當初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陶連陸景宗和轶堯都不記得,怎麼可能幫一個早就“死了”的仇付棠煉制身體?
更何況當年找到仇付棠的時候,他生生被人剜去了雙眼,屍身已經被毀的不成樣子,顯然生前遭受過一番折磨,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還有餘力将靈魂附着于他物。
陸景宗還記得當年他們找到仇付棠時的景象,他好像是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鮮血,林陶好像是瘋魔了一般毀了大半的屋子,就連向來沒個正型的戚與眠都赤紅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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