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後面沒也沒那麼賤了,啞巴幹架特麼不要命啊。
張起棂沒有給黑瞎子任何一個眼神,他始終盯着照片上的少年,眼眶微紅,隐隐想要哭。
“你不想知道他的事嗎?他一直在找他的哥哥,甚至晚上做噩夢,抱着你的六角鈴铛,在晚上哭.......”
黑瞎子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刺痛面前冷若冰山的人的心......
張起棂帶着黑瞎子來了自己房間,黑瞎子很随意的擦了擦凳子坐下:“這喇嘛廟不錯,你們當初是在這裡出生的?”
張起棂不回答,黑瞎子無奈:“你跟我說,我跟你說,這才叫信息交換,知道你這個人悶,有種見到落靈你也一個字兒不吭!”
這句話成功讓張起棂的嘴唇抖了抖。
黑瞎子快急死了:“你至少吱一聲啊!”
“我也不說,當初60年代,瞎子死皮賴臉黏着人,人敷衍瞎子讓瞎子湊10億在說,前一個月回來快湊夠,他娘的到手的心上人哭着說是你的!”
這語氣還有些委屈。
張起棂:“嗯.......”
“啞巴張,你有自己背負的,你不能牽扯上落靈了,除了你之外,他心裡至少有一份我的地方。”黑瞎子指了指照片上少年脖頸間若隐若現的玉,從頸間掏出快一個龍的形玉環:
“你們張家也是大家族,這玉自然是我趁他睡着偷戴上的,可是他到現在都沒摘下來......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沒有啞巴你,落落是不是一開始就會接受我....”
他講了張落靈很多事,講了他的一切,但是張起棂越聽越覺得自己很蠢,沒有想想到紅府的“張起棂”就是他的落落,沒想到那個唱戲的白皎玉是他的落落.....
張起棂把照片捧在手心裡:“他在哪?”
"又去找你了——"黑瞎子沒好氣道:"剛回來見了一面,第二天就沒了!"
黑瞎子晃着腦袋,氣憤的伸手指攤開桌子上茶盞,茶盞搖搖晃晃的震動了幾下,蓋着的蓋子露出了一半。
"這什麼?"黑瞎子剛伸手揭開,就看見張起棂已經把杯子搶過去,伸手往裡面拿出一張彩色的照片。
"握草!他來過!這照片哪來的!這麼清!"
黑瞎子湊過去看,照片上的少年露着正臉,整個人甜甜的笑着,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現出來,一雙鹿眼仿佛在看着你。
張起棂看的尤為認真仔細,百年……他終于又見了他的落落……
少年眼神清澈,可長相卻精緻漂亮,和他一點也不像,但是他的落落真好看……
張起棂的心一直在跳動,他的落落是怎麼和吳三醒說"我就是張起棂的"?
會不會語氣裡帶一絲自豪和乖張?
直到那雙眼眸落到了那顆耳釘上——
"你說……他去找我了!?"
張起棂臉色大變,他忽然想到了阿貴的話,有一個人,俊俏漂亮——
北京口音——
一隻耳朵上戴着藍色的耳釘!
"他在巴乃!"
黑瞎子和張起棂回到了巴乃,卻看到了空空如也的木樓,這次張落靈抽走了桌子下的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是張起棂和黑瞎子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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