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千面上雲淡風輕,說:“廢話連篇,賭不賭?”
“賭,絕對要賭!賭注是什麼?”西伯餘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姚千指着原石上貼的标價說:“一千萬!”
“好,好得很!”西伯餘興高釆烈,說:“為防萬一,要立字為據。牟老闆,把筆墨紙張拿過來!”西伯餘吆喝着,好像紅彤彤的鈔票已進入他口袋中一樣。
百忙之中的牟老闆過來了。這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秃頭的老頭,一身灰色唐裝。雖然開着空調,但隻因他這身打扮,加上忙碌,額頭冒汗。但他精神很好,容光煥發的,今天生意好啊。
“怎麼了?西老闆?”手裡拿着筆和紙張的牟老闆笑逐顔開的向。
西伯餘指着大原石說:“牟老闆,我與身旁這位小兄弟賭這塊原石,為了雙方利益,立字據為證。”
“哦,原先這麼回事。”牟老闆看一眼姚千,問:“這位小哥,請問你貴姓?”
姚千答:“姚千。”
牟老闆說:“西伯餘,姚千,你們倆人要拿這塊原石作賭,首先要買下才行。你們誰買?”
“他!”西伯餘指着姚千說:“他先提出賭,自然是他買。”
姚千也不争辯,拿出手機對店老闆說:“老闆,報出你賬号,我轉賬給你。”
“不用麻煩,你我加微信,從微信轉賬更方便。”牟老闆拿出手機。
于是,加微信,轉賬,一分鐘敲定。
姚千說:“老闆,這塊标價一千萬的原石是我的了?”
牟老闆笑道:“那是自然。”
接着,牟老闆寫字據,随後,姚千與西伯餘在字據上鑒字畫押。
西伯餘在鑒字時,心中忽然有不祥之感。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白面書生,在轉賬和鑒字時,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莫非這個背着書包的學生,是個賭石高手?今日假裝成學生,扮豬吃老虎來着?但看他十七八歲樣子,縱然會看原石,能力能好到哪裡去?所以,心中又釋然。
牟老闆叫來解石師。因為這原石太重,不好扛到解石區,隻好把機器擡過來。衆人合力把大石擡上解石機。
顧客們紛紛圍上來。
一千萬的賭注,吸引着衆人的目光。
在征得姚千的同意後,解石師從原石中間切開。一刀下去,原石一分為二。切面灰色,不見一點綠。
“垮了”衆人驚呼。
西伯餘臉上綻放着喜悅的光芒,然後直視姚千笑道:“姚千小兄弟,你輸了,賠錢吧。”
姚千嘴角一翹,笑道:“西老闆,你心急了,還沒切開完呢,那麼大,幾百斤的原石才切一刀,若是你的話,不多開二三刀嗎?”
“好。你開,再多開七刀八刀都行。”
姚千對解石師傅說:“師傅,麻煩你再開幾刀。不管出不出翡翠,我都給你一萬辛苦費。”說着,從書包中取出一疊錢遞過去。
解石師傅笑納。解石這工作,油水很多。隻要解出翡翠,如果見漲的話,客人都會給獎錢,漲幅越高獎錢越多。
在姚千的指示下,解石師傅先把右邊的那半原石解了。一刀下去,切面灰白,又垮了。
圍觀的衆人搖頭歎氣,這個疑似富二代的學生,今天虧大了。
西伯餘的臉上喜氣洋洋。
解石師傅又把左邊的那半原石擡上機器,并在姚千的指示下,開動機器。
這一刀下去,見綠了。噴水沖洗,切面中間有足球大的翠綠色的翡翠。
“出綠了!見漲了!”衆人歡呼。
解石師傅笑了。拿着客人的錢,如果是“垮”的話,白拿人家錢就不好意思了。如今見賬,拿着錢才心安理得。
西伯餘的臉色陰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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