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屏幕暗下,開車的人一把捶上方向盤,氣自己過傻的期盼。他在空曠街道上打開天窗,八月的風還沒有涼意,讓人膩得慌。膩得顧長風心煩意亂,最後生生将車調頭,朝醫院的方向飛馳而去。病房門被“砰”一聲推開,入門卻見一臉驚悚的阮雪碧。她含着的薯片還沒咀嚼完畢,定定地盯着門口的不速之客。宋詩嘉原在洗手間忐忑地等回複,無奈外邊動靜太大,她推門而出,穿着大号病服,素白着一張臉,與顧長風面面相觑。片刻,他長手一伸,将懷抱手機惴惴不安的她往外拉。進了電梯,宋詩嘉口幹舌燥,隻好沒話找話,“這個點了,顧先生有何貴幹?”靜默片刻,身旁人突然神色仄仄逼近她,“有件事我不滿很久了。什麼?顧先生?宋小姐當我是偶遇幾次的鄰居嗎?”宋詩嘉忍住笑,故作嚴肅:“你不也叫我宋小姐嗎?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角落的人居高臨下瞥她一眼,微微咬牙切齒:“我兩誰是州官誰是百姓,真說不準。”他的說法令宋詩嘉很受聽,下意識要離他近些,電梯門卻滴一聲打開,繞過大扇透明玻璃抵達頂樓。高處的風比地面涼爽,宋詩嘉隻穿單薄的病号服,她扁扁嘴在夜風裡哆嗦,渾身抖動得如同篩子一般,得到半真半假的呵斥:“不許裝可愛。”01年,她為幫助紀襄擺脫一樁孽緣,沒加多想去上演了一出“正牌”滅三戲,鬧得沸沸揚揚,她假裝紀襄女朋友的事也傳到顧長風耳朵。那是兩人翌日。宋詩嘉在徐振的監督下做了個全身檢查。結果出來沒大礙後,她偷摸出了院,着急忙慌地趕去公司開重要的小組會議,卻在期間接到周衍電話。會議正讨論盛光的精品街主題策劃,她原本掐斷了,周衍誓不罷休,宋詩嘉隻得跑外邊接去,聽見一陣鬼哭狼嚎:“熱鬧果然不能随便看!容易見鬼的!”周衍已經語無倫次了,宋詩嘉好一番疏通才明白過來,他被顧長風公報私仇,編排到某個鄉村部落去了。今兒早上一年一度的扶持鄉農政策會議,顧長風作為商會代表,提議通過派遣幹部下鄉,參與為期三個月的農作生活體驗。不出意外,幹部人選裡便有周衍。下鄉雖然在外人看來是個苦差事,但在混迹政場已久的周父看來,卻是個為周衍博好彩的活兒。近段時間各要職人員更新快,周衍若想上位必須有政績加身,以後要安排什麼才順風順水。所以對于此次行程,周衍敢怒不敢言。聽完經過結果,宋詩嘉有些内疚,畢竟是造成他慘狀的間接兇手,卻無可奈何:“别垂死掙紮了,我會定期給你寄好吃好喝的,挽留點尊嚴……”那邊咆哮更甚,孩子氣地:“好吃好喝有什麼意思?我要溫香軟玉啊!”宋詩嘉将聽筒拿得離耳邊遠些,半會兒才又湊近去說:“溫香軟玉怕是沒戲的,我手裡沒貨。”搞得自己跟青樓老鸨似地。“沒貨?那你自己上。”半真半假的口氣令宋詩嘉眨眨眼,微笑:“我錄音了。”不一會兒,手機傳來挂斷的忙音,剩她在這頭笑得滿面春風。自打顧長風回望城,周衍和宋詩嘉的接觸也重新多起來。他像一根線,牽系着她的過去。而她忽然發現,那些自己一味想逃避的過去,并非所有都是苦難,過不去。周衍下鄉那日,出于愧疚,宋詩嘉去火車站送行。她帶了大堆熟食,周衍卻連看都沒看一眼,反将場面弄得生離死别,逼宋詩嘉在人來人往的候機室與他合照,随後開開心心地拖着行李箱進站,一邊對着手機噼裡啪啦。彼時,艾米正在辦公室等候顧長風簽某份戰略合作協議,隻聽平闆滴了兩聲提示郵件,艾米随意一瞥,接着不自然咳了幾聲:“額、顧總?”那人循聲望去,發現彈出來的畫面是周衍和宋詩嘉在火車站的合照。男子故作親昵幾乎與宋詩嘉臉貼臉,上揚的眼尾意味着挑釁。辦公桌後的人轉開視線捏捏鼻梁,屏幕裡的姑娘還是直往腦子裡跳,他失語。清晨,七點半。宋詩嘉從睡夢中被甯甯的電話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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