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一路上都在祈禱任辛能夠平安無事,畢竟再厲害的女人在生産上都要遭不少的罪,即使後世發明了許多無痛分娩的方式,降低了許多女性生孩子的痛苦,但是在這個地方肯定是實現不了的。
同辛酒樓已經暫停營業,酒樓内外黑壓壓跪了一大片的人,林瑜看到這麼多人都驚呆了,她也在這酒樓待了一段時間,平時來來往往的都是些熟面孔,今日是多了許多生面孔。她猜想估計是平時保護任辛的那些暗衛自知保護不力,都出來請罪了。
李同光完全無視了這些人,快步去了任辛生産的房間。沒人敢攔他,也沒人敢說産房污穢他不能進入,大家甚至都覺得李同光出現在産房才是正常的。
“辛兒,怎會如此?”他才離開幾個時辰而已。
任辛雖然很痛但還能忍受,她沒有跟别的女子生産一般大喊大叫,看到他十分慌張地進來,還反過頭安慰他:“沒事,生孩子而已,我從前經曆過比這更痛的刑法,所以沒那麼痛。”
李同光聽她這樣說更心疼了,他知道辛兒從前在朱衣衛的時候受了很多苦,才過了幾年安生日子,又要讓她承受生孩子的痛,而且還不是正常分娩,他真想替她承受這些痛苦。
任辛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可能并沒有安慰到他,又重新開口:“真的沒事,你不是期待着安樂盡早出來嗎?”
她又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對了,别怪他們,是我自己覺得太熱想泡澡涼快一下,結果沒想到還沒進去泡澡的地方就在外面滑倒了,小五他們聽到動靜就進來了,已經十分稱職了。”她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是她通過氣息能辨别出來,房外應當是跪了一大片人,而且大家都十分地憂心忡忡。
李同光現在才沒空顧那些人,他隻關心眼前人。但是為了穩定她的情緒他還是讓外面的人先撤了,暫時不追究他們的過錯。
陣痛襲來,一次比一次密,剛開始任辛還能鎮定地跟他聊幾句,分散他的注意力也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後來她疼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産婆一直在邊上讓她保存體力,按照她說的方式往下用力,折騰了幾個時辰,還是沒有順利生産。
産婆知道任辛這是難産了,可是面前的李同光臉色十分不好,她都不敢說,隻好不停地讓任辛繼續嘗試用力。
直到産婆摸到了孩子的手。一般生産孩子都是頭先出來,如果是其他地方先出來,不管是孩子還是母親存活的幾率都不大。
産婆慌忙跪地:“王爺,王爺饒命,我剛摸到了孩子的手,王妃難産,恐怕......"
李同光聽完就想殺了這個沒用的産婆,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盡力壓制自己的脾氣:“孩子如果保不住就算了,王妃不得有閃失。”
産婆聞言更是不敢擡頭,醫女也是跪了一地,頭貼着地面不敢多言。
李同光看她們這樣,一驚:“你們什麼意思,保一個你們都保不住嗎?”他一腳就将前排的幾個醫女踹翻了。
“王......王爺,胎兒位置不對不能順利産出,如果胎死腹中更難取出,如果堅持生産,王妃必然會血崩而......”
“而什麼?一群廢物。”李同光知道跟她們置氣無用,他後悔死了,早知道就早點回安國,興許李太醫醫術高絕還有辦法。
醫術高絕,他想到了林瑜,匆匆地出了門想讓人去找她。
而林瑜,一直就在門口等着,聽裡面産婆和醫女的話她知道情況定是不好,其實她也早猜出來了,八個多月孩子應該不是很大,如果生産順利此時該是已經聽到哭聲了。
如果難産,普通難産這一屋子産婆大夫也能處理,再難的在她們那裡可以剖腹産,雖然看着吓人但能最大程度地保證母子二人性命,可是這裡達不到無菌的手術條件,所以也是存在風險,她自是不能自告奮勇。
李同光:“林瑜,你進來,可有辦法助王妃生産?”
“你若能助王妃生産......不,保住王妃性命,你要什麼可以随便提。”
林瑜知道現在不是提條件的時候,她現在就是有命提,若是不能幫任辛安全生産,她也沒命等李同光實現他的條件。
所以她沒有廢話,馬上上前查看了任辛的狀況。她的情況不容樂觀,幾乎力竭了,而孩子正如産婆所說位置不好,手先出來了,這種情況如果強行生産,孩子會有損傷,母親也容易......
看來真的要剖腹産,隻是她敢做這手術,這攝政王能同意不?
林瑜實話實說:“我有救她們的法子,隻是會有風險。”
李同光:“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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