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晚之前,許魏洲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能和黃景瑜能一起坐在小公園的石凳上面對面分吃一張披薩。
“你不用這樣,我不會為一件小事耿耿于懷,更何況大家都在一個隊以後還要合作,我不會那麼小氣。”許魏洲淡淡地說完,咬了一口披薩。
黃景瑜坐在他對面,抽着煙壞笑,“沒,我就是覺得吧,我親了你,作為男人應該負責。”滿眼都是壞笑。
許魏洲抓起一邊的餐巾紙就扔到他臉上,想想氣不過手中的披薩也舉起來了。
“哎别别别,扔了就沒得吃了,你趕緊多吃點,我不鬧你了。”黃景瑜終于收起了玩笑臉,還幫他把吸管插進奶茶裡遞過去。
“你和楊明碩有過節啊?”許魏洲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問了。
“嗯,動過手。”黃景瑜回答的輕描淡寫。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回答的很簡單,但是看楊明碩的樣子,許魏洲就覺得他一定是路見不平的那一個,整個學校裡誰不知道楊明碩不好惹,但是黃景瑜從頭到尾都根本不在意的樣子。
這個人,越接觸,好像值得欣賞的地方就越來越多。
第八章08
睡在椅子上到底不舒服,許魏洲半夢半醒又夢見了從前的事情,夢裡模模糊糊的全是那些零碎的細節,明知道都是過去,昏沉中還是覺得心裡好像甜蜜又滿是心碎。
所有的相遇,在最初都不曾料想到日後的分離,所以曾經那麼肆意以為不會有盡頭。
深夜裡,他突然間就驚醒過來,茫然間隻覺得心裡空蕩蕩的陣陣隐痛。睜開眼,一室的黑暗,他入睡前還亮着的台燈已經被關掉了,坐起來,身上一件外套滑落。
他低頭看看,臉色暗了暗,怪不得夢境那樣真實,這件外套果然滿是主人的氣息。他抓起外套,站起來走了出去。
辦公室裡還亮着一盞小燈,林楓松趴在那裡睡得并不安穩,黃景瑜已經不知去向,他順手把外套蓋在了林楓松肩頭。
走到電腦前,兩台機子監控都暫停着,屏幕上能清晰看到貼了兩個标記,一邊還有兩盒監控被貼了便利貼,上面寫着時間,看來他已經找到了線索。
莫名的煩躁,他想了一下,到自己辦公桌前拿出了之前隊長給的資料,翻出了他的電話,走到辦公室外面去撥号。
深夜的室外溫度很低,他一個鍵一個鍵按他的号碼,直到按完胸口微微發痛,他才發現自己是屏着呼吸的。
電話接通,那邊是壓低的聲音,“洲洲?”
“叫我全名。”沒有心情去理會對方是怎麼就知道是自己的,他冷淡地問,“你人呢?”
“沙州路金輝小區對面的網吧門口,偵查嫌疑人動向。”那邊沉默了很短暫的片刻,回答的很詳細。
“誰允許你擅自行動的?”
“報告組長,我還沒有行動,隻是在跟蹤,現在裡面有一個嫌疑人,另一個還沒出現,所以我暫時不會有什麼動作。”那邊回答的沒有任何不滿情緒,說完像是要證實自己真的很誠懇,補充了一句,“我去請示的時候你睡着了,我知道你快三十個小時沒睡了。”
“這就是你不報告的理由麼?”許魏洲壓抑着自己的情緒,他知道自己的惱火隻是在印證自己的在意和可笑,可是卻忽然之間無法克制。
“不是。”那邊低低地回答,頓了很久,很輕很輕地說,“我不忍心叫醒你。”
這是一句很溫柔很溫柔的話,說話的人聲音在濃濃的夜色裡也溫柔的不可思議,可是他聽到,卻覺得像是一根針紮進自己心底最柔軟的地方,痛的連哼一聲都做不到。
“黃景瑜。”他緩緩開口,聲音在有些微涼的夜裡幹澀不已,“請你把我當成你的同事就好,我不想有那種有你沒我,有我沒你的橋段鬧到隊長那裡去。”
話一出口,首先覺得疼痛難忍的竟然是他自己,這樣的絕決,一出口他竟然第一個念頭是擔心,擔心那些說不清楚的東西。
那邊沉默了很久,回答很緩慢但很堅定,“組長,擅自行動的錯誤我稍後會檢讨,現在請指示是否繼續監視嫌疑人動作?”
“能确定是嫌疑人麼?”許魏洲例行公事一般詢問。
“拍到疑似嫌疑人的監控我已經标記了,電腦那邊能看到,剛才我到網吧轉了一圈,林楓松那邊黑進網吧的管理系統,查過了登記身份證,他也已經核實了,有一個是僞造的身份證,八九不離十吧。”
“發現有情況立即彙報,在第二名嫌疑人出現之前盡量不要打草驚蛇。”
“明白。”
黃景瑜挂了電話,逸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
淩晨的街道燈光昏暗,空無一人,網吧照片的彩燈一閃一閃,照得無限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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