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行事風格幹練,沒有多餘的啰嗦的話,直接切入正題。
“韓娟同志,周常務已經将情況都告訴你了,我就不多說了,我再強調一下相關的紀律要求,案件還在偵辦階段,還處于保密的狀态,所以要嚴格執行保密紀律,這是保密承諾書,請你在上面簽字壓印,這個是必須的程序,韓娟同志還請你理解。”
韓娟拿起桌上的筆,迅速的看完承諾書後簽上大名,然後沾着紅印泥在名字上留下食指指紋。韓娟說:“葉市長,我能理解,避免沒有必要的節外生枝和對抗偵查、串供等行為。”
“懂得還挺多的,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葉冰帶着周副市長和韓娟穿過層層封鎖來到審訊室的隔間,韓娟透過玻璃看見了無比憔悴的齊芳芳,韓娟無比揪心,是心疼?也許不是,可能隻是純純的同情,不過對于曾經有過節的人來說,這已經足夠了,至少證明韓娟不是一個冷血的人。
葉冰說:“周江,不,周常務,等下你就跟我在這裡看着吧。”
“不用改口,同學不用在乎這些稱謂,你這樣叫我倒是感覺親切。”
韓娟第一次知道周副市長的名字。
“韓娟同志,你進去了不要害怕,我們就坐在這裡看着,門口有民警值守,有什麼事情或者意外發生我們會第一時間沖進去,訊問台的右上角有個紅色的按鈕,那個是一鍵報警按鈕。”葉冰透過玻璃指着讓韓娟看,并仔細的講着所有的安全事項。
韓娟聽的仔細,葉冰把能想到的事項全部說完:“韓娟同志,你還有什麼問題?”
“我有多長時間?也就是我進去同齊芳芳說話有多長時間限制?”
葉冰看看表:“我們單次談話時間不得超過8個小時,我們已經同齊芳芳談了差不多前後已經有五個小時了,你最多有三個小時的時間。”
“夠了,要是能說通,這些時間已經夠了。如果她已經認準了要堅持到底,那怎麼說也是沒用的。”
“今天中午我沒有其他工作,就在這裡觀察齊芳芳,憑我的經驗,我感覺齊芳芳是有一些動搖的,你看,”葉冰指着玻璃窗說:“齊芳芳今天跟之前幾天有明顯的不同,她今天一直在不停的搓手,這是她非常緊張的一種表現,她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争,所以,韓娟同志,重大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韓娟突然有點為難,她心裡沒底,這個任務太難了點。周江看出了韓娟的心理活動,拍着葉冰的肩膀說:“老葉,你把小韓吓着了,她畢竟不是訓練有素的公安幹警,你不能這麼簡單粗暴的布置任務。”
葉冰想想也是,但是也不知道怎麼說些軟話,自從工作以來就一直在公安戰線上摸爬滾打,已經形成了堅毅的性格,說點好聽的軟話似乎他早就沒了這個能力,好在周江解圍:“韓娟同志,不要太緊張,放輕松,沒事的,這不是任務。你想怎麼聊就怎麼聊。要不我們先看看你說的草率。”
緊張的韓娟突然就笑了:“好。”
葉冰不懂他們這是在打什麼啞謎:“你們在說什麼?我一點沒聽懂。”
周江不緊不慢的說:“就是尤勇小作坊的假冒妮寶的産品,我聽韓娟同志說那時仿造的相當的簡單和草率,我想看看,你這有嗎?”
“有,你要看?”說完鋼鐵直男一般的葉冰也笑的前仰後合。
這回輪到周江蒙圈了:“有這麼好笑嗎?”
葉冰還是沒有停止笑聲:“你看了就知道了,真的是草率的一塌糊塗。”葉冰對門口的民警說:“小張,去把尤勇的産品拿來,是那一批帶标識的産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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