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突不屑冷笑:“你那點算個屁!”
崔一狠狠一噎,甩袖離席。當晚,就帶着嫡系部隊離開餘樵,壓過朝突的封鎖線,奔至南都。
王臨傾倒完夜光杯中的酒,回憶完當時的沖突,重重歎了口氣。
正是那晚,一夜之間,仿佛遼的氣數已盡,就算是他本人,也清楚的看到了,王朝迅速崩塌衰落之相。
朝突把萬門炮用在了墨城,非但沒能震懾住北朝,反而激怒了賀族,幾十萬賀族兵像天兵震怒,從天而降,一寸寸土地,由西至東,碾壓而來。
不久之後,朝突被樓二軍斬殺的消息也傳了回來,失去崔一本就散了一半的軍總台,更加潰亂,王臨看到,身邊的那些人,那些士兵們,臉上都有猶疑渙散之色。
今夜更甚。
王臨在等消息,離餘樵不遠的地方,北軍已經殺來,不知夜霧散去後,會是何種顔色的旗幟迎風而來。
王臨憂慮完,又道:“罷、罷,随它去。”
“殿下。”身後士兵道,“已經準備好了殿下。”
“準備好了?”王臨面色忽然浮現出幾分複雜,他怔忡片刻,又看了眼夜幕下的餘樵城,感歎一聲,“今夜霧好重。”
“有天相助,是好事。”那士兵說,“殿下,殿下未通知别宮的娘娘們,殿下是不帶了她們了嗎?”
王臨問他:“前幾日我讓你們到餘樵外頭找些年輕女人來,你們找了幾個?頭臉可都還齊整?”
說是找,實則是搶,前些日子,餘樵外的臨近城縣,士兵們挨家挨戶踹開門搜羅了。
士兵回答:“找了六十多個,已經送上船了。”
王臨說:“這就是了,告訴兩位公子,他倆的那些寵妾别哭着喊着要帶上了,我們有的是,還都是幹淨的,新的。二子的那個女兒也不要了,把兒子帶上,什麼都别多說,今夜就出發。”
士兵頓了一下,确認了道:“殿下,二公子家……是對兒龍鳳呈祥,若是拆開……”
“龍鳳呈祥?”王臨笑了一聲,理所當然道,“有龍就可,何須要鳳?你可見過鳳為王的?”
士兵領命,要離開時,又想到王臨費了好大功夫才從龍泉宮皇帝寝宮‘偷’來的那位春夫人,他問道:“殿下,春夫人……帶上嗎?”
王臨道:“春夫人?以後會有新的春夫人。”
實話說,他連她叫什麼名字都記不清,當時隻覺父皇身邊有個寵妃,滋潤的不錯,婀娜多姿,笑起來讓人心口發燙,說起話來,聲音甜的更是令人心顫。
那個時候,她身上奇特的有一種還未長大的,少女般的天真,混着受過滋潤,催花骨朵欲放不放,早開後的豔麗,在行将就木的父皇面前,異常耀眼。
這些妃子們,與那些北朝女人不同,她們很好勾。王臨幾乎是毫不費力的,就讓這個寵妃乖順軟趴在他懷中。
從自己父皇嘴裡撈肉的滋味很刺激,聽說她懷孕後,王臨更是興奮,有一種奇異的快感從心中滋生,像見風就長的野草一般,瞬間顫了心。
于是,王臨當時是真的下了三分功夫,把這個像金絲雀一樣的寵妃收到了自己籠子裡,還叫她春夫人。
然而,花總會完全開放,隻要有時間,就會從早春到暮春,從含苞待放時的天真美豔,到暮氣沉沉的枯敗。
春夫人生下孩子後,王臨在她身上感覺不到那種介于朝氣和熟豔之間的奇異魅力了,于是他醒了,他将目光移開了。
春夫人還會有,已經開過的,沒有滋味的,就可以不帶了。
女人而已,男人,尤其是上了歲數的男人,貪戀的總是那點新鮮氣兒,新鮮氣兒沒了,自然也就再無戀慕。
至于她人本身……什麼都不是。
王臨走下軍總台的眺望塔時,遠處忽然傳來沉沉的總攻号角聲。
鼓聲陣陣。
王臨說:“前方來消息了嗎?這是咱的兵,還是北朝的?”
士兵指着旁邊停靠的車辇,說:“殿下,總管讓您快些上車。”
王臨道:“就是說,這是北朝的号子?”
他摸了摸胡須,哼笑一聲,上了車辇,才又道:“什麼時候,女人之間鬧着玩的歃血為盟也管用了?萬歸雁不要她那三塊寶地,要來給北朝當走狗了?她當初不是拒絕了我的人,說蕭宛已死,她不願歸附任何一方,出兵相助嗎?女人善變,古人誠不欺我……”
士兵說:“殿下,這些天,下頭的人也在說這件事。朝突将軍,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挑墨城下手……那墨城城守,是萬歸雁的女兒,之前江六軍前鋒營的副将,斬殺過趙彀的那個。”
王臨沉默了好半晌,說道:“氣運……氣運。本可坐山觀虎鬥,收漁翁之利,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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