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切而真誠的話語擲地有聲,端的是一番動人的自我剖析和自我辯白。效果顯著,連本來要上來捆他的衙役一時間都愣住了,不知還要不要上去押他。可惜,要是眼神不要閃爍、眼底沒有一絲慌張,就好了。蕭皓月心道。啪、啪、啪,三聲清脆的鼓掌聲傳來,她清脆的聲音裡帶着幾分笑意:“莫怪柳公子能得了那麼多大人的青眼,别的不說,這颠倒黑白、自我辯白的功利,本郡主實在是佩服不已。”“不過你可打錯了算盤,本郡主不是那種容易被忽悠的人,至于旁人,就算被忽悠了,也做不得榮王府的主。今兒這順天府大牢,你是去定了!”蕭皓月搖了搖頭,頗為惋惜地道。周大人聞言瞪了那辦事不力的衙役一眼,厲聲喝道:“還不趕緊綁上!”平日裡機靈得很,怎生今兒被幾句話就給糊弄住了,累得他平白在貴人跟前落了個面子。周大人暗暗決定,回去就給衙門裡的人都緊緊皮,别再出現這種被迷了魂晃了眼的情況了,他嫌丢人!他心裡的想法蕭皓月自然無從得知,她本想讓王府的侍衛上去捆人,但既然周大人已經使喚衙役了,那她就樂得輕松,不讨這個嫌了。見柳彥被衙役綁了起來,嘴巴也給堵上了,蕭皓月滿意地點點頭,笑道:“此事就交予大人了,還望大人妥善處理,好歹還被波及的女子一個公道。”周大人專門前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自然滿口答應:“郡主放心,封口的事情也交由下官便是。”一直沉默的齊景殷終于忍不住出聲了:“這等狂悖之徒,就該被好好整治才是。順天府對付這種人應是有經驗的,這事交給你們,我們當然放心得很,周大人可不要辜負我們的期待才是。”語帶威脅,聽得周大人心裡苦笑,一個太子、一個榮王府,已經夠讓他壓力大的了,現在還要加一個承恩侯府,看樣子是生怕他手松了啊。問題是,這群書生說到底也不過是嘴上說說,沒有做什麼實際的壞事,雖說流言殺人無形,可過往到底也沒人真的去判流言有罪不是?周大人一邊頭疼回去要怎麼判這群書生,一邊笑道:“七公子放心便是。”至于那邊書生們怒氣沖沖的表情和滿臉寫着的“官官相護”、“同流合污”,周大人選擇了視而不見——本來就是他們有錯在先,辱了郡主和其他貴女的名聲,往大了說确實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整治他們怎麼了?是他們大雍法令的仁慈,他們最多遭點小罪,别說丢命,八成連傷元氣都不至于。若是換了前朝,别的不說,單一條辱沒皇族,就可以要了他們的小命。懶得搭理那群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狂悖書生,蕭皓月和齊景殷丢下一酒樓惶惶人心,溜去了他們以前常去的戲園子,隻留了幾個侍衛收拾殘局。“我們倆明明都不喜歡這咿咿呀呀的調調,為什麼每次都要約在這裡?”蕭皓月有點受不了齊七的“老口味”了,沒好氣地道。他們倆都欣賞不來戲這東西,卻把這個戲園子當成了固定據點之一,确實也挺不可思議的。蕭皓月覺得,這個戲園子的東家,合該感謝齊七不知打哪來的對這地兒的執着。齊七摸了摸鼻子,心道:不光現在,即便是以後,在太子出事之前,這個戲園子都是他們常來的地兒呢!早些時候他是覺得大家都愛去,自己不去顯得自己好像很不像樣;晚些時候,就純粹是因着這地方好說事兒了——台上咿咿呀呀吵個不休,台下除了坐在身側的人以外,閑雜人等即便是通天的本事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了。但這兩個原因都不是很好跟蕭皓月解釋,齊景殷隻得打了個哈哈避過去:“這不是京中熱鬧的地方就那麼幾個嘛!反正我們也就是找個地方說話,哪都行,這的茶水還不錯呢!”蕭皓月翻了個白眼,得虧戲園子吵得很,她懶得扯着嗓子喊,不然準得讓他知道,她堂堂嘉甯郡主,不是随便陪他喝茶的!察覺到她的不耐,齊景殷連忙湊過去,神神秘秘地說道:“這段時間太子表兄和世子那邊估計有大動作,你且看着。”蕭皓月回王府待了好幾天,都很是忿忿:她最讨厭說話說一半賣關子的人了!齊景殷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卻死活不願意告訴她,他所說的大動作是什麼。簡直要急死氣死她了!故而,齊府天天來人給她送東西或是邀她出府,她硬是一個沒搭理,東西原樣送回,邀約權當沒聽見,反正就是一副跟齊七鬧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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