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薇棠也沒打算耽擱,她知道邊境的局勢刻不容緩,已經迫不及待地打算回去。她已隐隐約約地意識到,或許前世的戰争也不止是突然起兵那麼簡單,很可能敵人早就在做準備,才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果現在制止他們,興許能使邊境百姓免于戰火之難。許薇棠又拿起附帶的那封信,可能是聽說姐姐很快就要回來了,許鶴臨激動地筆都握不穩了,字迹略微有些發顫,并且别别扭扭的表示,你也不用那麼着急回來,一定要處理好京城那邊的事,我也并沒有很想你。……她想,弟弟現在應該長得很高,讀了很多書,他變得聰明了,甚至都學會了口是心非。不能再拖了。萬幸顧言朝恢複得很快,在太醫的精心調理之下,僅僅半個多月便痊愈了,肩上的指印完全消退,一點痕迹都沒留,而且行動自如。她和顧言朝比試了一番劍法,當然是單方面的“指導”,才最終确定他真的痊愈了,于是二人一同進宮去和顧言嘉辭行。顧言嘉雖然很惋惜,但也尊重他們的意願,不做挽留,隻在禦花園中備了酒水相送。他取出一封奏折樣的東西放在桌面上:“實不相瞞,朕這裡也收到了隴西遞來的軍報,二位一路保重。”在顧言嘉的示意下,許薇棠接過軍報來看。果然……和她所想一模一樣,已經有人在邊境蠢蠢欲動,她的确是拖不得了。他們兄弟二人間的氣氛也不再劍撥弩張,又或許是許薇棠在場的緣故,竟顯出幾分兄友弟恭的意思。微風拂過池上柳,水面上便有漣漪蕩開。酒至半酣,顧言朝有幾分微醺,臉上泛起微微的紅色。許薇棠看他們兩個現在心情都還不錯,暗自咬牙,默不作聲地起身後退一步,提起裙擺跪倒:“陛下,臣有一不情之請。”如果現在不說,恐怕就沒有機會了。她有種近乎盲目的自信,前世她身為皇妃都能有機會出宮,如今這種情形他沒有理由不同意。顧言嘉怔怔看着她,想不通許薇棠為什麼要行如此大禮,他放下手中的琉璃盞:“你說。”“北境情勢危急,戰争一觸即發,臣自請為隴西軍主帥,望陛下允準。”她的語氣堅定從容,如此驚世駭俗的請求聽上去竟不像是心血來潮,倒像是早有預謀一般。話一出口二人齊齊轉過頭看她,顧言朝臉上除了震駭之外還有一絲顯而易見的怒意,許薇棠心虛地别過臉,年輕的皇帝陛下則是愕然,片刻後又了然般笑起來:“朕不允。”意料之外的,顧言嘉竟然拒絕了她。而顧言朝則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陛下,主帥一職隻有臣能勝任。”許薇棠絲毫不肯讓步,沒有人比她更合适,況且,她有旁人無從比拟的經驗,口氣竟不知不覺變得有些咄咄逼人:“眼下朝中無将,隴西情況複雜,臣自幼耳濡目染,對大梁軍的了解絕不在任何人之下。”顧言嘉垂眸思索片刻:“郡主,朕知道你武功謀略不輸旁人,可縱覽史冊,何曾有過女子為帥的先例?”他周身的空氣宛如靜止,日光凝固在方寸間,。許薇棠眸光灼灼,仰着頭朝他明豔一笑:“若陛下準許,史書上便有了。”顧言嘉也輕輕笑了一聲,還是不容反駁地拒絕:“若從大局考慮,自然郡主是最佳人選,可從朕和七弟的私心來說,是萬萬不能讓郡主親上戰場的。”顧言朝點頭附和。許薇棠自覺有愧,隻定定看着顧言嘉:“陛下,為君者當以大局為重,以江山社稷為重。”“不行!”顧言朝失控似的低吼,面上血色已全然退去,蒼白的臉上一片凄然。再看過去,小奶貓氣勢洶洶地弓起身子,指甲伸出來閃着森森的冷光,它處在一種十分驚恐的情緒中。許薇棠壓下心頭不忍,低聲出言安撫:“别這樣,我有非此不可的理由,以後會和你解釋的,聽話。”先前飲下的酒全部集中到眼睛裡,顧言朝紅着眼,極其勉強地點點頭。許薇棠最後仍是拿到了任命,新上任的皇帝答應頒布旨意,許薇棠成為前無古人的第一位女将軍。然而顧言朝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他之前就疑惑許薇棠為何對戰事如此關心,原來早就做好了帶兵的打算。而他竟一直被蒙在鼓裡,之前還信了她的話,以為她絕不會上戰場,哪知道她竟是奔着主帥來的。回去一定要給他個說得過去的解釋,否則他就、他就……咳。許薇棠擔任主帥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不過,還有一件事懸而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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