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含章轉過來,面對着他說:“你醒的時候,身上還有别的東西嗎?”餘亦勤:“沒有。”杜含章的神色登時顯得更怪了,他說:“你當年随身,就隻帶了這本書?”事實是怎麼樣餘亦勤忘了,反正結果是這樣,他就“嗯”了一聲。杜含章臉上一瞬間悲喜難辨,緩慢道:“你帶着它幹什麼?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不如帶兩張銀票。”餘亦勤也不知道,頓了會兒,隻好說:“可能,是因為沒有銀票可帶吧。”“你可真是個實在人。”杜含章簡直啼笑皆非,“沒有銀票你可以帶點幹糧。”餘亦勤随便瞎說:“你怎麼知道我沒帶?也許我帶了,隻是在水底泡爛了。”水下躺屍三百年這一段,之前在書房裡他說過,杜含章看了眼書說:“既然幹糧可以泡爛,書怎麼沒有?我看這書也很普通啊。”它确實不是什麼天地奇書,之所以沒被泡成渣,是有人在它外面用靈氣做了個屏障,隻是曆時久遠,終歸是被泡壞了。餘亦勤有點遺憾,走過來,伸手去拿書:“是很普通,所以它已經被泡爛了。”杜含章卻不給他,挪着玻璃,堪堪避開了他指尖的追逐,一邊側頭去看封皮爛掉後露出的扉頁,書上“序”字也模糊了,隻有左列還剩着幾個字。當中最清晰的幾個,重點一眼就能看透,杜含章心緒微妙地說:“你現在用的名字,是……從這書上來的嗎?”餘亦勤不知道他怎麼就對這本書執着上了:“算是吧,你問這些幹什麼?”“因為,”杜含章突然湊近來說,“這本書是我寫的,當時沒寫完,是個孤本。”書名叫做擁雪拾遺……不過封面糊得厲害,杜含章估計他也忘了。餘亦勤上身不自覺往後仰了一截,心口莫名一跳,突然有點尴尬。杜含章的臉就在咫尺之外,因為盯得細緻,餘亦勤臉上這點窘迫沒能逃過他的眼睛。這讓杜含章的心情突然就好了一截,他藏着笑說:“餘亦勤,你為什麼要帶着我的書?還用我書裡的字取名字?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想法?”他在“有什麼想法”前面笑了一聲,音調低沉,笑出來的氣流大半傳遞過來,在餘亦勤臉上打了個旋。嚴格來說最後這句,應該是個不知道出于什麼目的的調戲,可餘亦勤沒生氣,反倒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的身體應了不知道哪門子激,無端地緊張了起來,想躲的話其實他也躲得開,但餘亦勤就是沒有動,扛着無措當了會兒木雕,心跳一下輕一下重。直到對方催促似的歪了下頭,他才像是結束了定身模式,擡手搭住了杜含章的右肩,說:“對你是有一點想法。”杜含章眼皮一跳,接着在一股平穩的推力裡聽見他說:“你說話的時候不要湊這麼近,站直了講,我聽得見。”“我知道你聽得見。”杜含章的身體是退回去了,但他的右手又過來了,在餘亦勤左耳垂上搓了一下,“但你這個想法是不是有點違心?”餘亦勤覺得耳根一熱,被他突襲得有點愣:“我怎麼違心了?”杜含章捏了塊木簡出來,擺出了一副看笑話的表情:“你耳朵紅了,要照鏡子嗎?”餘亦勤對于捎上她這件事十分可有可無,她還沒表示出“我不需要你帶,隻是順便跟你們一起走”的孤傲,杜含章就說你想去就去吧,弄得古春曉還愣了一下。很快餘亦勤鎖了門,拖家帶口地上了杜含章的車。路上杜含章給陸辰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人卻是陸陶。“他們開會去了。”坐擁了一堆手機的陸陶說,“老闆你是不是要過來,我在點外賣,你沒吃吧?吃啥我來給你點。”杜含章這邊帶了一堆沒吃飯的,并不想占公家的便宜,說:“不用了,你點你們的,我們吃了再過去。”陸陶反正吃不上人間的飯了,并不羨慕他們可以下館子,“哦”了一聲,很快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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