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坐車往大使館出發。
路上悲慘景象随處可見,被吊死的屍體,跪在遺像前痛哭流涕的人們。
許景煥坐在副駕駛上,看着窗外,心中毫無波瀾:“Free.”
“什麼?”
“這就是他們想要的自由,在漂亮國的幫助下推翻穩定的政權,從此,這個國家充滿戰亂與不安。”許景煥偏過頭去看他,“為什麼選擇留下來,你的任務隻是把那些人運回去。”
“和你一樣,我也有我自己的使命和任務。”
許景煥沒沒再說些什麼,隻是靜靜地看着窗外的風景,看着凄涼悲慘的街道。
……
另一邊,梁玉珂在老秦的帶領下找到了錢老,走進辦公室,看着站在窗邊的老人,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久不見,還是終于再見到您了。
錢老轉過身來看見梁玉珂并不驚訝,反而笑眯眯地讓老秦先離開辦公室。
辦公室隻剩下兩人,錢老開口了:“小梁,你也跟過來了?”
這一刻,她的淚水如決堤一般流了出來:“師父……”
錢老依舊笑眯眯地看着她:“小梁啊,有機會的話就回去吧,那裡才是你該生活的地方。”
她更加确信眼前人就是那個犧牲在任務中的老人:“師父……好久不見,您……”
錢老笑的開懷:“我好着呢!你看,我在這裡又找到了我的妻子,可惜了,老了,幹不動喽!你還年輕,回去吧。”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話:“我……我回不去了。”
錢老将一份文件擺在她面前:“怎麼會回不去呢?機會擺在你眼前,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她拿起那份文件,翻了又翻,最終合上:“讓給許景煥吧,國家培養一位兵王不容易,讓他回去,我就留在這裡。”
錢老坐在沙發上:“你還真想和那幾個美國佬鬥一輩子?他們不值得,你出生在那個時空,便是那個時空的人,你不屬于這裡。”
他頓了頓,喝了口茶,接着道:“小梁,其實你是我最得意的門生,沒有之一,回去吧,你聽,祖國需要你。”
“那您呢?您就不想回了嗎?”
“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個行業是由青年一代引領的,我都這個年紀了,回去也回不到一線了,你說,我回去幹什麼?為祖國增添負擔麼?小梁,你要明白一件事我已經退休了,你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為師希望你記住一件事,無論任何時候,你都不是仰仗着别人的光芒存在的附庸,你才是要直面那束光的人。”
她緊緊握着手裡的文件,然後松手,将它放回桌子上:“如果可以,我希望那個人是許景煥。”
“我在和你談祖國未來的發展,你滿腦子都是兒女情長,我隻這麼教你的嗎?”
“在哪個經濟危機,全球危機四伏的時代國家需要他!”
“同樣,國家也需要你!”
“我已經培養了一個可以接替我的人了,這個機會,留給他吧!正如您曾說的那樣,每個人都需要一個舞台,所以您選擇退了下來,把機會讓給我,現在,我把機會讓給了更新一代的人。”
“你知不知道國家培養你要花多少人力物力?這個行業需要有人引領才會接着發展。”
“我知道,但我認為,引領者是一代又一代的新青年,我隻有兩個使命,為國家航天領域謀發展,為國家航天領域培養更新的人才。”
“他不會回去了。”
“為什麼?!”
“老于那邊已經給出了答案,他很抗拒,想把這個機會讓給你。”
“可……”
“沒有可是,準備好吧,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找個機會,和他告一次别吧,下次别再來了。”一束光從外面撒進來,罩着錢老,在逆光的情況下她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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