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厮又正是在最對他口味的黃金年紀。楚懷瑾都有點懷疑,就他們雙人共騎的這一路上,他又是被摟進懷中,又是被摩擦着後背,還不時聽到磁性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的,要不是他這具身體年少時太過營養不良、至今虧空,快到十四歲了仍未初精的話……他這顆白菜,怕是都要開花了。213咳,這真的不怪楚大少他意志不堅定。而是現在的封晏舟,實在是可以。感情這種事,不太好控制;男人某處硬不硬這種事,比感情還不好控制。214好在,就算楚白菜他現在想騷,身體也不夠條件。何況,就算給他個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對着重生而來的封晏舟發騷啊。再一想,等過個幾年他身體條件夠了,身後這位的保鮮期也過了……于是,在他們到了西郊的時候,楚懷瑾原本小鹿亂跳的心,也基本上恢複了止水般的平靜。215“原來王城外面是這個樣子呀!”楚懷瑾撿起了他這一世沒見過世面的小白菜人設,看了看眼前的大片草地與遠方的小山,向後扭頭,對着封晏舟露出感歎的表情。“京城西邊有山脈也有活水,被視為是風水寶地,多是朝中權貴的莊子,也有這樣可以跑馬的地方。”封晏舟低下頭,視線在楚懷瑾瞪圓的桃花眼和微微張開的唇齒上流連,口中向他繼續解釋:“王城外面東、南、北三個方向上,就多是百姓的農田,你若感興趣,我日後也可以帶你去。”封晏舟說話的時候,頭越來越低,讓楚懷瑾都有了一種,他快要被對方吻上了的錯覺。不過還不等他去閃躲,他身後的人就利落地下了馬,擡頭沖着他笑道:“懷瑾去騎上雪娥,我帶你在這邊先慢慢騎馬溜一圈。”楚懷瑾被封晏舟抱下馬,從跟在他們後面的鎮南王府侍衛手中接過了雪娥的缰繩,正要騎上去時,就聽到從他們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呼喊聲。“真是你呀,封皇叔!我方才在後面還以為認錯人了呢。”随着這道聲音,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騎馬趕了過來,停在了封晏舟身旁。“皇叔近來都在忙些什麼?連靈芸皇姑府上的百花宴你都沒去,懷洲都有一個多月沒見過你了!”那小郎君約莫是大病初愈,身形消瘦、臉色蒼白,可滿心滿眼都是掩飾不住的傾慕與歡喜。楚懷瑾眨了眨眼睛,忍不住露出一絲同情的神色——封晏舟這個直男大坑,他自己是跳出來了,但他這位十一皇弟,顯然是又要陷進去了。216楚懷瑾在心中“啧”了一聲,再擡頭,正好看到楚懷洲後面,騎馬趕來的白衣翩翩少年郎。……得,他前世的“情敵們”快要湊齊了。217這個跟着楚懷洲一起過來的,年長了一些的少年,就是禮部尚書的幺子,溫庭遠。據說溫夫人懷他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磕到肚子,所以溫庭遠九歲以前都是癡癡傻傻的。直到有一天,他母親去保國寺燒香時遇到了一位遊方的僧人。那得道高僧被溫夫人的慈母之心感動,為其子誦了三天三夜的經文,在那之後,“溫傻子”居然自己就好了。不對,這位溫四公子豈止是好了,他簡直稱得上是九年不鳴、一鳴驚天,不但過目不忘、出口成章不說,還能馬上彎弓射大雕。到了宣武二年的時候,他更以二十有一的年歲,成為了甯朝立國以來,最年輕的狀元郎。當然,楚少帝那時殿試點了他做狀元,一來,是因為他确實有文采,二來,卻是因為有人要官方刷票。218嗯,要讓溫狀元奪魁,是封大攝政王欽定的。219溫家乃是百年書香門第,桃李遍天下。但直到甯威帝即位,六次派欽差相請,溫氏一族才開始入仕為官。不出二十年,京城的這一支溫氏的家主溫友仁,就做到了禮部尚書,溫家也一躍成為了皇城腳下最頂級的世家之一。一般這種背景的家族,最是講究規矩與禮法。而在楚懷瑾在位的安盛一朝,溫家也的的确确是保皇黨的主心骨,心心念念的是怎麼把獨攬朝綱的封大攝政王給打壓下去,還政于楚少帝。除了,溫庭遠這個長了反骨的逆子。220也不知道前世封晏舟跟其他藩王一起被強召入京後,是怎麼跟溫庭遠勾搭上的。反正等甯威帝一駕崩,封晏舟趁亂返回南郡時,打包的大件行李裡就有這位溫家的幼子。再後來,亂世裡,溫庭遠是鎮南王府忠心耿耿的幕僚;太平年間,他就以狀元郎的身份入了朝,作為最活躍的攝政王黨,天天跟自己的親爹撕逼——其他的攝政王黨多為武官,不太善于言語争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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