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不敢耽誤,立即去找寺中的僧侶,待她領着人回來的時候,卻又看見這座院落的門又打開了。而謝清溪提着裙擺正從裡面走出來,朱砂指着這門又問道:“小姐,之前這門不是關上的嗎?”“我一直在内殿裡面磕頭呢,并不知道啊,”謝清溪面色如常地說道。而那個被朱砂拉過來,大呼小叫地說我們家小姐不見了的小和尚,此時依舊态度平和地問道:“姑娘,你可還有别的事情?”“沒了,沒了,多謝小師傅,多謝小師傅,”朱砂又尴尬又不好意思地跟那小和尚道歉。小和尚也并不在意,隻笑笑便就離開了。“小姐,你可是吓死奴婢了,”朱砂忍不住說道,她家小姐也不知怎麼地從小就多災多難地,她剛才一沒看見人,還以為又是出了什麼事呢。謝清溪輕笑道:“好了,偏你就愛大驚小怪,我這不是好好的。咱們這就回去找娘親她們吧,估計這會她們也結束了。”待謝清溪領着朱砂回去的時候,就見蕭氏帶着謝明貞早已坐在一旁歇息。而等她們一回來後,便跟着知客僧往重華寺後院的客房去。這來了寺廟之中,自然也是要吃齋菜的。不過就算是齋菜,也有各個寺廟的做法。謝清溪曾聽二房的明雪說過,這京城之中要說齋菜最好吃的,還屬被成為皇家寺廟的明覺寺。而明覺寺謝清溪可是一回都沒去過呢。其實謝清溪想問謝明貞,她這求簽求的如何,不過蕭氏既然剛才不許自己聽,那如今就更不許自己打聽了。她打定主意,等待會拉着謝明貞出去轉悠的時候,再問問就是了。于是一吃完齋菜,謝清溪就說,想去重華寺逛一會。蕭氏此番也是想讓謝明貞出來散散心的,畢竟這孩子之前也病了好幾日。她雖面上不說,可到底是年紀輕,有些郁結憋在心裡頭。所以她特意囑咐謝清溪:“好生同你大姐姐逛逛,可不許淘氣。”“我知道了,”謝清溪一見蕭氏這回如此好說話,便立即謝了她娘親,接着就拉着謝明貞出去逛。兩人這回都帶了白色帷帽,而白紗的下擺都系着镂空的圓球,即便是一陣風吹過,也不過将紗幔吹起來。謝清溪看着頭頂藍色的天空上漂浮着朵朵白雲,那天空藍地猶如極地海洋,那白雲更是猶如棉花一般。此時的天空看起來特别的高遠幹淨,雖然如今勞動力水平低下,不過這樣藍的天和這樣白的雲,在現代隻有到極少有污染的西藏才能看見吧。此時她的心情連歡呼雀躍這個詞都不能來形容,她笑着看着周圍說道:“這重華寺的風景倒是極美的。”“六妹妹心情倒是不錯,”謝明貞笑着轉頭看她。“那是自然,這樣好的天氣,又有這樣的美景,我若是心情再不好,豈不是有負這良臣美景,”謝清溪輕移蓮,她雖性子跳脫了些,可是在外頭的規矩卻是讓人挑不出毛病的。畢竟一個女兒若是規矩上有差,受損的可不僅僅是她自己。“大姐姐,大師替你解簽是如何說的,”謝清溪還是忍不住問道。誰知謝明貞卻撲哧一聲笑開,她說:“果真如母親料的那般,你一定會問的。”“好吧,娘親就是如來佛祖,我這個孫猴子如何能逃得過她的手掌心,”謝清溪撇嘴說道。“并非姐姐不願告訴你,隻是這解簽也未準。若是解簽就能知前事的話,那我說親之前在金陵還解過簽呢。如今也不過是求個安心罷了,”謝明貞怅然若失地說道。謝清溪見她這模樣,便忍不住笑道:“大姐姐,你放心,你定是能嫁個如意郎君的。”“還如意郎君,這是你一個小姑娘家能說的?”謝明貞便伸手點她的腦袋。這重華寺的後山倒是有不小的地方,謝清溪便朝着旁人說的那片花樹林去,結果剛轉了個彎,便瞧見花樹林前的一大片空地上。居然還有人在放風筝,跟着過來的,除了兩個婆子之外,就都是年輕的女孩子,各個都擡頭往上面看。“小姐,你看那風筝紮的可真好看,後頭拖着那樣長的穗子居然也能非得起來,”謝明貞身邊的大丫鬟慧心指着天空中飛的最高的一個風筝說道。謝明貞也笑着點頭:“這蝴蝶紮地确實是好看,顔色也出挑。不過放這樣高,倒也少見呢。”謝清溪看了一眼那片空地上,幾個都是姑娘,不過被圍在正中間的卻是一個穿着打扮皆都精緻的女孩,瞧着模樣也不過十三四吧。那個蝴蝶風筝此時正被拉在一個丫鬟的手中,那小姑娘站在旁邊,着急地說着什麼,随後丫鬟就将線給了她。此時旁邊還有一直是蜈蚣模樣的風筝,長長的身子在天空中任意地擺動,别提多好玩。“可惜咱們沒帶風筝過來,若不然也可以放了,”謝清溪惋惜地說道。朱砂小聲地在旁邊提醒:“小姐,你難道不記得了?夫人不讓你放風筝的。”謝清溪便怒着反駁道:“那是因為六哥哥老是在我旁邊放風筝,結果兩個風筝就會纏在一起。今天他不在,我怎麼就不能放了。”朱砂沉默不語。其實真實地情況是,六少爺每回要去放風筝,自家小姐都要跟着去。等去了吧,還非要在人家旁邊放,結果風筝線纏在一塊了,她就哭鼻子。這麼兩次之後,蕭氏見他們兄妹總是為這個吵架,幹脆誰都不許去玩了。謝明貞正帶着他們往前面走呢,就聽一聲驚呼,衆人紛紛擡頭往天上看,就見那兩隻風筝纏在一處,緊接着那姑娘便喊道:“趕緊讓把這兩個分開,快點。”旁邊的丫鬟便是一陣手忙腳亂,不過最後那隻蝴蝶風筝的線還是斷了,隻見那隻風筝悠悠晃晃地往下落,直落到花樹林深處。旁邊人正在惋惜呢,就見那姑娘揮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旁邊那個放蜈蚣風筝的丫鬟臉上。她盯着這丫鬟怒道:“沒用的東西,放個風筝也會纏到我的風筝上。等待會禀了母親,你就等着挨闆子吧。”旁邊的小丫鬟比她要略矮一些,約莫着也十三四歲的模樣。此時已經吓得跪在了地上,手上的線一時松了,隻見那蜈蚣風筝也往下掉了。那姑娘一見連這個風筝也落了下去,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她轉頭對旁邊站着的丫鬟說:“給我打,好好地打,讓她自個長些記性。真是個賤胚子。”此時謝明貞和謝清溪都往那十一二歲的姑娘看去,結果這會才發現不尋常之處來。這姑娘雖也穿着水紅上衣,不過卻不是丫鬟的比甲,而是一件上面繡着纏枝蓮花的褙子,而下頭是一條月白色百褶裙。隻因這跪在地上的女孩,穿的上衣同旁邊那些穿水紅比甲的丫鬟撞了色,所以她們這才以為這也是個丫鬟呢。誰知走近了,仔細看了兩眼,原來竟是為姑娘。隻是這身為姐姐的,竟在外頭随意地打罵自己的妹妹,可見這家的家教。這姑娘見有陌生人來,不但沒叫那跪着的女孩起身,反而愈加得意地朝她看。而那跪着的女孩也不說話,隻垂着頭,看着好像在默默地哭泣。旁邊的丫鬟哪敢真的動手打小姐,趕緊上前勸說。謝明貞生怕這場面污了謝清溪的眼睛,便拉着她急急離開。“那兩人是姐妹吧?”等她們走出去好遠,謝清溪才輕聲問道。而身為庶女的謝明貞卻是輕輕歎了口氣,說道:“象咱們太太這樣的,便是整個京城都再也找不出來的。”其實要不是謝明芳和謝明岚一味地作死,處處想要嫡系的謝清溪别苗頭,蕭氏剛開始待她們兩還真不差。可是你作為庶女又想嫡母待你好,又想着跟嫡母的親生女做對,你說嫡母會喜歡你嗎?而謝明貞的做法顯然就是合了蕭氏的意,所以她才能在謝家享着這長女的尊寵。不過如今看見這庶妹被嫡出的姐姐這般欺辱,她也不由有些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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