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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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鐘當當當的敲響，數學老師剛好說完自己準備好的課程，沒有多餘的結束語，一句下課，将粉筆放回粉筆盒，合起數學課本，轉身離開。今天的值日生上台，拿走台面上粘有不少粉筆灰的黑闆擦，蹲在垃圾筐邊拍打，等拍幹gàn淨了，再用來擦黑闆。每一節課，課後都是擦黑闆的平凡畫面，董肖倒是奇怪的看得全神，一手掌托着下巴，歪着腦袋，看講台上擦黑闆的同學，将黑闆擦往講台上一丢，一團白霧沖着下午第三節體育課，大夥排着稀稀拉拉的隊伍，聽老師說完課，做好示範，每個人來一邊，就草草下課。董肖每到這個時候，都會和居秀去籃球場打籃球，今天也是一樣。“哈哈哈！”董肖第一個球，很快上籃闆的抱住籃球轉過身，“你反應還是沒有我快。”如果讓你一直赢，你就能一直笑着，那我甯可一直輸下去，“你是師傅嘛，厲害一點是正常的，”居秀不和他搶風頭。董肖與他面對面，“左邊右邊？”“右邊，”居秀說完，注意他右邊假動作拍球，一掌拍下去，奪球，“哈哈哈，”不上籃闆球，等着他過來，“左邊右邊？”董肖緊跟上去，“左邊。”一經選定，他果真假動作，換手拍左邊球，一個伸手，閃躲，劫球，也沒上籃闆，拍幾下轉身，“左邊右邊？”居秀是不知道他要玩哪一出，但這樣真的很可愛，“你說。”“右邊，”董肖知道他會相信，所以這次自己拍了左邊，沒讓他奪球，“哈哈哈哈。”居秀撲了個空，沒生氣，“好呀，你竟然騙我。”“偶爾一次，”董肖雙手抱球，往地上一彈，被他接住，“你開球。”居秀接住球，“左邊右邊？”董肖沖向他，“右邊。”立馬走右邊，奪去他的球，拍幾下回頭，“果然是個值得信賴的人。”“然後呢？”居秀認為他不止是想對自己說這個。董肖抱住球，走到他面前，“必選題。”必選題？“什麼？”居秀看他靠過來時，微微彎下腰yāo來。董肖丢球給他，“果然是個值得信賴的人，必選題：你。”居秀接住他丢過來的籃球，“那，有沒有備選題？”“有，”董肖等着他開球，“以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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