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扛着儀器跑進青山昌火的房間,朔茂老師和自來也都坐在青山昌火的床邊,我摔得手肘一片紅腫,隻得用冰袋稍一冷敷,恢複了一下自己手肘的活動能力。我随口問:“那個小姑娘呢?好些了沒?”“燒退了。”朔茂老師答道,“大名這邊的大夫在照顧她,你現在專心對付青山的傷就好。”對付青山還是老規矩,我一針麻醉把青山昌火放倒,擺儀器插電源,按着綱手教的一絲不苟地做了一泛檢查——然後越做越膽戰心驚。我到了後來甚至隻有一個念頭,漩渦奇奈你果然是廢物。我的額頭上滲出冷汗,汗水啪嗒一聲掉在被褥上頭,青山昌火緊閉着雙眼躺在床上——他面色相當蒼白而消瘦。我把查克拉緩慢注入他的身體,儀器卻依然平靜而冷漠地顯示着他的查克拉通路一片堵死,屏幕上是一條毫無波瀾的直線,和不能提取查克拉的普通人無異。——我清楚地知道了,我前些日子的修複全是無用功。-當天夜裡下起濛濛細雨,我抱着胳膊坐在房間裡,門半敞着,雨絲飄了進來。東之钿給我端了飯,我一筷子都沒動,隻是對着綱手交給我的醫療忍術筆記怔怔地發着呆。東之钿在一旁不知在做什麼,半天突然不自然地冒出了一句:“……漩渦奇奈,别太難過,我們有目共睹……你盡力了。”我有點不敢相信這句人話居然出自東之钿的嘴裡,我以前一直覺得她狗嘴裡頭吐不出象牙,沒想到她居然還會來安慰我。我艱難道:“謝謝你的安慰。”我扯了扯自己穿的裙子,裙擺已經被風雨打得透濕,我對她強笑着說:“但是我沒辦法好受……你大概也明白吧。你的隊友由于你的主觀過失,變成現在的樣子,甚至忍者生涯都可能要中斷了,你大概隻會比我自責的更厲害。”東之钿沉默了一下,沒有反駁我,但她問了我一句:“——可是事已至此,你也沒法補救了,自責又有什麼用呢?”我搖了搖頭,不再說話。東之钿不可思議地看着我,繼而又回去幹她自己的事情去了。……我是有辦法補救的,我想。隻是這個代價我難以支付罷了。-我輾轉了一夜沒睡。一會兒腦子裡是水門對我說‘沒什麼事就算了吧’,一會兒又是青山昌火冒出來蒼白地問我‘我還能做忍者麼’,我腦子裡轟隆隆地一團亂麻,死活是睡不着了。于是我就點着燈對着綱手的筆記翻了半天,但還是一點成果都無。——漩渦奇奈,你可真自私。我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把自己吓了一跳,趕緊屏退了腦子裡這個不和諧的聲音,拿着綱手的醫療忍術筆記又翻了兩頁。腦海中那個小小的聲音安靜了片刻,又道:——漩渦奇奈,你真是個自私鬼。青山昌火為了救你連忍者都當不成了,你連為他治病都要猶豫這麼久?我捏着筆記本的手發起了抖,在腦海中拼命地反駁那個聲音:——可是青山昌火——他根本沒有救到我,全都是他自己腦補的我的危險,自己擅自決定來救我的。而且我這樣找一個折中的方法又有什麼錯?我翻翻綱手姐的筆記,說不定綱手姐有處理這種創傷的方法,而且說不定比我動用這個術危險系數少得多。腦海中的聲音居然充滿了嘲諷,它隻問了我一句:——但是真的有這種方法嗎?我手抖得厲害,差點兒把綱手的筆記本撕下來一頁。我拼命地甩了甩頭——把那個聲音甩了出去。我腦子裡終于安靜了,我聽到外面淅淅瀝瀝叮叮咚咚的雨聲,還有風穿過葉子的聲音。我想起那天晚上我和水門走在雷之國的雨裡,我甚至有點無助地想起他因為我胃疼而遞過來的餅幹。外面風大雨也大。不知道他睡得好不好?我茫然地看向糊紙的門,和半敞的門縫裡滲進來的雨水。我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東之钿在屋子另一頭睡着,我小心地開門。我小跑着穿過長長的回廊,最後停在距離水門房間不遠的地方。夜裡風疏雨驟,長夜中傳來叮叮當當的落雨聲,我望向水門的房間,裡面漆黑一片。水門應該在睡覺吧,我想。漩渦奇奈你不能這麼自私,自己睡不着還要拉别人一起睡不着。這是你一個人的問題,你一個人的義務——别人沒有義務替你解決,甚至沒有義務聽你樹洞。我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這是一張隻能我來作答的答題紙。畢竟……波風水門也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有點酸澀的想。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我不想發玻璃碴了!明天更個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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