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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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往常常見的冷峻表情又浮現在二皇子的臉上：“其實，絕對這東西，隻存在于不對等的雙方，像狼和羊，就沒有懸念。一旦是相近實力的對手碰面，未知的因素太多了。勝利往往是有些不可思議的到來。”秦甯有些震驚了，沒有想到，二皇子竟然能說出這麼有睿智的話，這家夥，自己從前也是小看了他。二皇子卻沒有注意到秦甯表情的變化，說道：“越往上發展，越往上爬，危險和未知就越不可捉摸。通常到了這個地步，翻手間，就是地獄天堂，數不清的财富。可得到的東西越誘人，危險也越大。但誰都是一樣的，隻要有五成的把握，就要把命舍得搭進去搏一搏。沒有這種心理準備，就别出來混了。”秦甯一時間也被二皇子小小感動了一下，因為這話是實話。“軍師，我秘密調遣這些，你是絕望之河蒙方帶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了秦甯這裡。因為現在的秦甯，對于衆将心理上的威壓，已經到了不能直視的地步。從前的時候，蒙方還能仰仗是二皇子的嫡系，從心理上跟秦甯平起平坐。可從盤龍嶺一路走來，蒙方是從心眼裡越來越害怕這位年輕的統帥。可出乎蒙方預料的是，自己通報進去見到秦甯，秦甯竟然是異常的熱情。“蒙方将軍，是不是殿下有些心急，又不好意思過來問我，才差你過來的啊？”秦甯的熱情，并沒有緩解蒙方的局促不安。“咳，軍師慧眼如電，什麼都瞞不過軍師。”“嗯，也怪我，想事情想得太投入了。沒有照顧到殿下的感受。其實，這些日子，我隻想一個問題，那就是怎麼過魂運城外的大河天險。一連幾個方案，都被我自己否決了。”說到這裡，秦甯發現蒙方還筆直颔首站立，便笑道：“來來來，蒙方将軍，坐坐坐，軍中有上下，私下是兄弟，别太拘謹了。”讓蒙方坐下後，秦甯把自己的想法都說出來了。秦甯最先想到的就是派一個偵查小隊，乘小舟進入天險大河偵查大河的情況。可這條大河就不說河流下陣法如雲，就看那一望無際的寬廣，派一支小偵察隊，恐怕就是難以勝任。接下來，秦甯想到的是派一支千人數量的聯合偵查隊伍，這樣有規模上的保證，既能保證偵查範圍，又能确保安全。可這樣目标太大了，被魂運城的人發現，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因而也被秦甯否決了。最後，秦甯想派出一支萬人規模的部隊，就駐紮在天險大河的岸邊，慢慢巡查，可秦甯擔心的是，情況未明，萬一魂運城守軍趁着這些部隊還不熟悉的情況下發動突然襲擊，後果就不堪設想，因而，這哥計劃也否決了。就這樣，在這十幾天的時間裡，秦甯反反複複，就是圍繞着偵查想思路，可每一個思路，都走進了死胡同。蒙方聽了，真摯說道：“軍師辛苦了，都以為軍師運籌帷幄很輕松，誰知道軍師為了一件小事而殚精竭慮啊。”秦甯笑着擺擺手道：“哪裡哪裡，盡自己的本分罷了。蒙方将軍，煩你轉告殿下，魂運城一戰，不打則已，一旦開打，勢必是驚天動地的。所以，事前的準備工作，一定要細緻細緻再細緻。即便是這樣，還唯恐漏掉什麼，一點差池，就可能全盤皆輸。望殿下能夠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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