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好。”
“不是讓帶信的人說了時間了嗎?這麼早趕過來累不累?時間還早要不要去屋裡再睡會兒?”老爺子是知道她離得遠的,他是年紀大了,覺少,她這個點趕過來,應該天還沒亮就起了。
“昨天睡得早,起的也早,反正沒什麼事,就先來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
“都是早就準備好的,有你兩個師兄就夠了。”
餘姚插話道:“不過是請幾個師傅的熟人來見證,真沒什麼要忙的。大師兄不過是習慣了早起備菜而已。”
老爺子看了一眼餘姚,廚房這些雜活本來是他的,他倒好直接把活都丢給餘溏了,“你就是想偷懶,餘溏也會慣着你,趕緊做早課去!”
餘姚聽了老爺子的話就起身往外走,邊走邊說:“我可沒偷懶,師妹第二次來,我給帶帶路而已。”老爺子這分明就是趕自己走,也不知道有什麼是自己不能聽的。
洛言言不清楚早課是什麼,但看着三師兄的背影,肯定是沒完成的,“師傅,早課是什麼?”
沒想到洛言言會問這個,但老爺子還回答了,“每天早上給你三師兄安排練習的雕花,他雕工還差點意思。趁着人還沒有來,我來給你講講待會兒的流程。”
老爺子主要講了講拜師的禮儀規矩,還有要來哪些人,有什麼禁忌,講着講着就開始說他當年拜師的事情。
那時候熱鬧多了,規矩也比現在繁瑣些,基本能請的人都請了,師傅拉着他認人,結果一圈下來,暈暈乎乎的,愣是一個都沒記住。
說着說着老爺子還傷感了起來,洛言言不知道因為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時候有多熱鬧,後來就有多凄涼,師門也隻有他和小師弟還活着了,小師弟當年跟着家裡人一起出了國,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到。
老爺子回過神,看到安靜坐着的洛言言,覺得是自己思緒飄遠了。
是門外的聲音讓老爺子回神的,隻見兩個小孩走了進來,先是和老爺子問了聲好,然後才看向洛言言。
“這是你大師兄家的兩個,大的叫餘子航,小的叫餘子祥。”老爺子給洛言言介紹完,扭頭對兩個孩子說:“這是你們小師叔,還不快喊人。”
老爺子介紹了人,兩個小孩齊聲問好,“小師叔好。”他們知道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小師叔,不然他們現在還要在學校裡呢!本來他媽是不同意他們來的,說過年回來見也是一樣的,還是他爸堅持,才給他們請了假。
“你們好。”洛言言從口袋裡掏了一把大白兔出來,遞給兩人,今天沒背包,幸虧衣服是有口袋的,自己是小徒弟,沒想到還有小孩子,并沒有準備什麼東西。
餘子祥看着那一把大白兔咽了咽口水,并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擡頭看向他哥哥。
餘子航扭頭不看自己弟弟,媽媽說過不能亂要别人的東西,他知道這個糖要貴些,那可是滿滿一把。
還是老爺子眼神示意餘子航,餘子航才伸手接過的,然後向洛言言道了聲謝。
“這就是師妹吧!我是你大師兄的媳婦兒,叫我玲姐就行。”
“玲姐好。”
玲姐不是扭捏的性子,看着兩個孩子手裡的糖和洛言言道了謝,和老爺子交代一聲,便拉着洛言言到隔壁屋子聊天了。
玲姐從櫃子裡拿了一瓶酒出來,說是他們兩人送給洛言言的賀禮,她們家的獨門秘方,加了多種藥材釀制的。
洛言言自己并不喝酒,但是人家送的賀禮也不好不收,到時候還回去就是,而且系統自動說了,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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