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身世
我看着父親,想要他給我答案。
而父親卻突然無奈一笑,說:“我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我們趙家曆經千年,做了這麼多,最後究竟能得到什麼?”
我沉默了,我死去的母親,他失去的是妻子,是二十年不能與孩子團聚,成了世人眼中的妖。
他付出的比我還要多,而他似乎也不知道這個答案。
這時父親突然莫名其妙道:“孩子,你知道你奶奶是誰嗎?”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父親為何這樣問我。
我的奶奶,也就是他的母親,我确實不知道她是誰,也從未聽爺爺提起過。
很快父親繼續道:“孩子,我和你一樣,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你爺爺隻告訴過我,她并不是人,她是妖。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體内也流淌着一半的妖族血液,現在你明白妖族為何接納我了吧?”
“不僅是因為我去過那裡,也因為你奶奶給了我血脈的緣故。”
父親的這些話看似與我想要的答案無關,而我卻聽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内容。
我立刻對他道:“爹,你意思你的出生是被安排好的?爺爺故意找了妖做妻子,生下了你?為的就是你可以順利加入妖族?好為趙家所要謀劃的事情貢獻自己的力量?”
說完之後,我整個人都窒息了,甚至心生恐懼。
父親的人生與我一樣,也是出生就被安排好的,我們注定沒有自己的人生,要成為趙家這千年之計中的一環。
父親點了點頭,說:“沒錯,我也是生而為棋,我是我父親,是你爺爺造就的棋。”
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那位花甲老者慈祥的面龐,我真的很難想象父親和我的命運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這時父親繼續對我道:“不要怪你爺爺,他也一定有着自己的苦衷。作為父親,誰不想自己的孩子簡單快樂的過一生?如果有可能,甯願自己承擔苦果,也不想孩子陷入險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是一顆棋子,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從我趙家先祖踏入千年迷局的那一刻,我們趙家的命運便與此糾纏不清,注定要走上這條路。”
聽到這,我突然感到一陣不安,我冷不丁升起了一個讓我恐懼的念頭。
父親似乎在告訴我,趙家世代為棋,而一切始作俑者便是先祖趙登堂,隻有他知道趙家最後要做的是什麼。
這讓我突然想到了鬼王朱标,朱标也對我說過,當我記起一切,我就會明白自己将要做什麼,會找他輔佐。
而陳安邦也曾對我提到過,在他還是公輸奇時,他就猜到了先祖趙登堂當年一定去過某個神秘的地方,獲得了不為人知的天機,所以才會封魯班門,他其實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趙家現在做的每一步,其實都是先祖趙登堂安排好的,是他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而我其實就是先祖趙登堂的轉世,也就是說,是我親手造就了現在趙家的境況。
爺爺是我的棋,父親的命運是我安排的,我的出生也緣于自己曾經的計劃。
想到這,我突然不敢直視父親,不久前我還想質疑他,還想遷怒爺爺,現在想想,我才是最可惡的那個人。
“爹,對不起。”我愧疚地對他說道。
他卻釋懷一笑,溫柔地輕撫着我的額頭說:“人各有命,這就是我們作為趙家人的命運。為父怎麼會怪你呢,我和你爺爺隻會無條件的支持你。”
“你是那蓋世無雙的趙登堂,也是我的孩子趙狗剩。放心大膽的往前走吧,撥開迷霧,你終将明白自己想要做的是什麼,我也始終是你的後背。”
我眼眶濕潤,壓抑的心情在這一刻也平靜了下來。
這時,父親繼續道:“這次你們進入魯三和玄門設下的局,你爺爺和公輸奇早就有所推演。他們是想借玄門的手,讓你得到那靈寶氣運。”
“有了這氣運,你便可以入葬仙冢而不死,。在那裡,你或許便會知道自己是誰,想要做的又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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