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謙慎失笑,從椅子上撈了自己的外套,去裡間換了便衣。秘書胡冰豔正巧從外面進來,怔了一下:“您要出去?”随即又意識到什麼,指了指門口,歉意道,“剛我有敲門,門沒關。”白謙慎從不在這種小事上計較,又急着出門:“沒事兒。”叮囑了兩句就出了門。回到家,還沒進去就看到大刺刺停在門口的跑車。他走過去,彎下腰,曲起手指在玻璃上敲了敲。不緊不慢的。裡面光着腳丫睡覺的人終于醒了,一個激靈爬起來,揉了揉眼睛,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透過玻璃窗,他看到了白謙慎貼在玻璃窗上微笑的臉。他把窗降下:“想吓死人啊你?”白謙慎說:“睡得舒不舒服?怎麼你不幹脆光着身子躺在我家門口呢?”某人一點兒沒不好意思,煞有介事道:“這不怕你家警衛給我攆走嗎?攆走就算了,要是放食堂廣播通報批評,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啊?”“你還知道要臉哪?”說說笑笑的,兩人一塊兒進了屋。一進門,徐堯就怔了一下。八角餐廳的亭子裡,靠窗邊的地方坐了個姑娘。年紀很小,臉也很小,皮膚白得發光,正低頭翻看一本書籍。落地窗半開,有風從外面吹進來,揚起她鬓邊的幾绺烏發。端的是娴靜美好。徐堯怔了一怔,回頭去看白謙慎:“這是……”白謙慎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眼,若無其事地收回來,道:“荞荞,我妹妹。”聽見他喊她,容芷荞下意識站起來,看向他們。“大哥……”徐堯見她長得美貌,心裡喜歡,走過去跟她套近乎:“沒聽你大哥提起過,家裡還有這麼個寶貝妹妹?你今年幾歲了?”容芷荞不是個熱絡的人,有點吃不消這人這麼自來熟:“……”好在白謙慎為她解圍:“你為難個小姑娘幹什麼?”又對芷荞說,“上樓去吧。”那日後,芷荞本來就不大想看見他,免得途勝尴尬,他這樣一說,更是如蒙大赦,轉身就“蹬蹬蹬”上了樓。徐堯看得好笑:“跑得比兔子還快,我很可怕嗎?”“不是怕你,是懶得理你。”白謙慎淡淡說。徐堯驚訝地看向他,眼中有些深衣。兩人是發小,又認識多年,都是通達明慧的人,要說這世上誰比徐堯更了解白謙慎。那還真是找不出法,倒也不是個完全不着調的人。白謙慎帶着滿肚子疑問出了門。去的是堇色,海澱這邊一家很有名的私人會館,完全民國風的建築,白牆黑瓦的四合院,牆壁漆料都是帶着香味的。第一次來的時候,白謙慎覺得這味道嗆人,不大喜歡,多聞幾次,倒是慢慢習慣了。甚至有點喜歡。自己也說不上來這是為什麼。徐堯比他來得早,早就躺在躺椅裡。那椅子是金絲楠木做的,底下鋪着大紅褥子,疊了三個果盤,都已經傾倒。瓜果點心散了一床。他嘴裡吃着,手裡還攬着個年輕女孩,穿着件紅色的吊帶裙,帶子滑到一邊,白色的香肩一覽無餘。看兩個人湊在一起說說笑笑,又是劃拳又是親嘴的,白謙慎皺了皺眉,在一旁挑了個椅子坐了。徐堯瞥見他,笑嘻嘻招招手:“過來,我有話跟你說。”“有話就這樣說吧,兩個大男人還膩歪到一起?還是,你要說什麼見不得人的話?”他撚了顆花生,剝來吃。徐堯忽然笑得别樣暧昧:“我可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倒是有些人,有些見不得人的事兒。”白謙慎剝花生的手一頓,擡起眼簾瞧他。“你什麼意思?”“你這麼聰明,不知道我什麼意思?”徐堯笑得很賤,特别賤,讓人想直接過去,在他那張俊臉上打一拳頭。白謙慎說:“你有話就直說,别拐彎抹角的。”徐堯笑了笑說:“這話原封不動還給你。”他拍拍手,側門裡就有個年輕女孩進來。穿得跟他懷裡這個差不多,年紀相仿,海藍色的兩片吊帶裙,膚若凝脂,骨架纖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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