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原地攤倒,不願動彈也不敢相信,氣若遊絲地問他:“你說真的嗎?”路擇遠把我從地上拉起來,讓我不要停下就直接躺着,對身體不好。攝像打着哈欠開始收拾器材,我瞄了一眼,今天在這兒等我的攝像大哥,仍然是昨天那位大哥,看向我的時候都是一臉幽怨。我跟在路擇遠身後走得踉跄,心裡還是挺快樂,也沒幹什麼大事兒,但感覺跟破了世界記錄似的。出了大樓,風吹過來,身上的汗涼飕飕,但臉和心都是熱的。“晚上回來住嗎?”路擇遠問我,拉着我的手腕,走在前面沒有回頭。“先不了吧。”我說,腦子裡琢磨着我倆确實是得避避嫌了,畢竟展書佚是個不怎麼穩定的因素。路擇遠停下,松開我,我沒刹住車,一腦門撞他肩膀上,捂着腦袋喊疼。“齊悠揚,”他拿掉我擋在臉前的手,迫使我和他對視:“你是不是想和我做回朋友?”他的眼睛像是一片海,天上沒有星光。他嘗試着謹慎地威脅我:“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我打斷他:“你就什麼?”路擇遠垂下眼睛,海被遮擋起來,微微笑着,語氣裡是自嘲:“我沒有什麼可威脅你的,我可能隻會退賽”我被他氣笑,跟展書佚相比,他的威脅都如此招我喜歡,我真是沒救了。“你想得美,”我說,“我才不會和你分手呢。”第三次公演(二)我話接得着急,說完才知道害臊,好在天已黑透,他應該看不到我漲紅的臉:“而且幹嘛要為了我退賽?”他從我的話語裡又擡起眼睛:”可是我讓你生氣了,我沒什麼能留住你。”“你不需要啊,”我說,聲音難以自持又提了一個檔:“你隻要别把我往外推,我還能去哪兒?”我和路擇遠,面對彼此,某種程度上講,其實都挺卑微的,而且還倔,我倔在表面上,他倔在骨子裡。這樣的兩個人,偏偏又都是第一次談戀愛,小心摸索着,也走不安穩。結果路擇遠比我還委屈:“你就去了蔣三七那兒。”“說不過就跑是我不對,”我慫下來,小聲認錯,又忍不住抱怨:“但你說話也太傷人了,我心都被你弄碎了。”路擇遠擡起手,掌心貼在我的胸口上,隔着衣服能感受到一點點熱量傳遞過來:“那我可以幫你拼起來嗎?”“那你呢?”我追問:“你被我傷過的心呢?還能拼起來嗎?”路擇遠那邊遲遲沒有動作,保持緘默。我感受到心髒附近壓力減輕,熱源散去,他的手虛虛覆蓋在我的胸口,僵直在原處,卻不着力,像是打算放棄,正在試圖妥協,好像隻要能維持在一起的結果不變,他的擔憂和不安全感,都可以暫且擱置。這不是我希望的結果,這樣的關系隻會讓争吵循環往複,直到大家都精疲力盡。我想要他愛我,也想要他信我。我幾乎是盡全力推了路擇遠一下,他沒站穩,踉跄兩步跌倒在草皮上,被我突然的神經質驚到,還沒來得及爬起來,我便過去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撐在他的兩側,掌心摁在地上,泥土的觸感潮濕陰冷,有小小的蟲子在周圍爬行,窸窸窣窣,蠶食兩顆軟弱的心髒。“那房子我不要了,”我說,自上而下盯着路擇遠的眼睛,不想給他任何躲開我的機會,“你知道為什麼嗎?”他搖頭,眼神裡是真的不解,認定如果我找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必然會想要放棄他。我主觀上在努力克制,但轉滿整個眼眶,在重力作用中砸下來,打在路擇遠好看的鼻梁上。“因為我他媽太愛你了,哪怕你壓根兒不信,我也不想為了它和你分開,”我說,眼淚持續往下掉,迫使我不得不坐直身子。路擇遠看不得我哭,生硬地想把我往懷裡扯,我象征性掙紮兩下,就軟了下來,順勢趴在他的懷裡痛訴道:“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幾個人可以愛了,你還想我怎麼樣?”我哭得相當慘烈,直逼情緒崩潰時的楚江生,“我還能怎麼證明呢?”我說,上氣不接下氣的:“我都說了無數遍了,隻有你最重要。”路擇遠被我吓得手足無措,一隻手攬在我的腰上,另一隻輕輕扣在我的腦後,他說:“房子的事情我可以幫幫忙”“我不要了,房子也好,展書佚也好,”我說:“過去的包袱,我全都不要了,就算我的确因為過得不好才對你念念不忘又怎麼樣呢?這不就是你說的命中注定嗎?我們倆都應該感恩才對,感恩我之前的生活沒他媽的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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