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輩參拜完了,伯叔輩隻有大伯裴玉書,太常寺當值,正六品寺丞,再是大伯母黃氏。同輩中二表哥裴煜,乃大炎第一學府國子監的從九品學正,品貌儒雅,颔下續一簇青髯。不知是否平日操勞,眼窩微深,有點沈腰潘鬓之姿,微笑的接過了茶。鄰座是裴煜的妻子梁蘭芳,梁氏,出身杏林之家,據說裴家人有個頭疼腦熱不喜找醫正,反倒找梁家。他們夫妻育有一子裴紹,年六歲。梁氏顯得溫和近怯,起離座位,伸手捧盞:“不用多禮,我自己來,自己來就好。”姜珩抱以微笑,掠過她走向下一位。小四房隻有孫氏一人帶着兩個孩子在場,她的夫婿裴煜在晉江府擔任百戶,暫不在家。跟姜家紀氏不同的是,大堂哥姜墨是調配到晉江府當司務的。裴煜則原先在通政司犯了樁小錯,被罰去晉江府服軍役,調任回來的可能性很大。他跟孫氏膝下有一兒一女,裴斌跟裴紹同歲,小女兒裴芝四歲。姜珩跟孫氏原互不相識,此刻她接過了茶,不鹹不淡的嗯了聲,姜珩不明所以。見禮甫畢,衆人移步宗廟,帶新婦參拜。祠堂内,大家都跪坐蒲團,虔心參拜之際,一雙淩亂的腳步聲奔入,黃氏打開一條眼縫,不願被擾:“福伯,什麼事慌慌張張。”福伯湊近長輩席,耳語了幾句。盧氏第一個不自持的叫出聲:“我孫兒升官了,一品,一品大官!祖宗保佑啊。”黃氏不自在的摸了摸油亮發髻,勉強沾個光:“這也是咱們裴家的喜事。”裴嘯:“來的人怎麼說,要靖甯這就過去嗎。”“诶,都督府來人是這麼說,還說打擾裴都督新婚很抱歉,但劉澹去後,中軍都督府堆積了幾樁十萬火急的事,希望新上任的裴都督過去處理一下。”福伯報訊。裴嘯站起來,點頭:“事急從權,靖甯你先去吧。“是,大爺爺。”裴言昭撂袍起身,踅身之際,心念一動,在姜珩肩上輕按一下:“我走啦。”哼着愉快的聲調,背手踱出堂。他對姜珩親昵的舉動沒有瞞過在場人,盧氏搶步過去,如視珍寶盯着孫媳婦:“好孩子,你們這是天生一對兒,命理和諧,一成親,靖甯就躍到了一品官。”黃氏掩帕嘟囔:“是有點幫夫運。”姜珩也不知為何這麼巧,澹然答:“都是侯爺朝乾夕惕的功勞,我愧不敢當。”之後,阖家對她的态度放寬許多,體念她昨日新婚勞累,祭祖完畢後不叫她來問話,讓她回房歇着。隻不過姜珩剛走回庭院,沒進屋,玉桂就追上來,神秘兮兮的遞上一封信。“誰寫的啊。”玉桂張頭鼠目,因信箋有蠟封,打不開來瞧。姜珩拿到信,去一邊看。随即準備出門一趟。熙熙攘攘的玄武大街人流不息,街角口的醉仙樓如一日繁盛,進去沾了的酒的,無幾人清清醒醒走出來,店如其名。當然,來這不沾酒用飯的也不少。穿藕色襖裙的姜珩現身酒樓内,四下裡一望,朝一桌走去。邀請者翩然起身恭候,姜珩見到他微怔:“顧大哥,你的臉”顧潇然捂住還未消腫的臉,赧然引手:“不礙事,坐。人多人雜,勿見怪。”姜珩搖搖頭,當然不怪。以他們現在的身份,大大方方在人多的地方見面反而好,是他設想周到。他不說,姜珩也料想他臉上的傷從何而來,端茶敬他一杯:“顧大哥,多謝你在武試上為我血拼,這份恩情我記下了。”顧潇然用扇柄搔搔後頸,讪讪道:“我還想找你道歉,你先跟我道謝起來了。武試赢不了裴言昭就罷了,文試我也輸了!奇恥大辱啊。待有一日,我還要找他比試一番!珩兒,你隻需說,你嫁人後過得好嗎,讓我安心。”姜珩鄭重點頭:“挺好的,真的,”三年内不用為男女之事發愁,自然好。她從話裡探出另一番玄機:“武試也輸給了裴言昭,難道你們武試時也對上了。我記得武試和他決戰的人是長安侯府的劉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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