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小前傳 周元篇 那晚的誓言（第1頁）

深夜的大周府，在昏暗的大殿内，一道複雜的陣法内一個七歲大的孩子其身穿一件薄薄地睡衣躺在中央全身輕微的顫抖着，全身的皮膚不斷有着黑色的血條蠕動，劇烈的疼痛使他的那件薄薄的亵衣被汗水打濕，劇烈的疼痛使小男孩不停地在昏迷與蘇醒中徘徊。

铮。

伴随着一道匕出竅的聲音，秦玉看着眼前痛苦不堪的周元毫不猶豫的将自己另一隻手的手腕劃開。

嘀嗒。

嗡。

伴随着一股股鮮血滴落，法陣閃爍着猩紅的微光，引導着血液流向法陣每一處的紋路。

待血液将法陣全部覆蓋後，秦玉旁的老者連忙拿起手上刻滿源紋的毛巾将那割傷的手腕裹住，雪白的毛巾在剛被鮮血染紅那一刻，其上的源紋便将血止住。

秦師看着原本面色紅潤的秦玉此刻變得無比的蒼白不禁有些擔憂起來：“王後您冷靜點，注意身體。”

“為什麼？為什麼元兒會在那裡怨龍毒突然爆？咳咳。。。”秦玉看着自己的孩子急切的問着，随後身體突然一頓，立馬自袖口中拿出一塊手帕輕咳着，看着上面的血已經見怪不怪的将手帕收了起來，随後眼前突然一暗向身後倒去。

“小玉！”周擎在其身後抱住她，替她擦去臉上的冷汗，心疼的：“沒事吧？”

老者見狀連忙将身旁木桌上的那碗藥小心翼翼的拿起端向對方嘴邊。

秦玉輕抿了一下便立刻伴随着血液咳了出來。

老者歎了口氣無奈的搖着頭勸阻着：“王後您不可再輸精血了，您的身體現在越來越虛弱扛不住的！”

“不行！他是我唯一的孩子！”

“可是，王後你的壽元不足十年了！”

“我不在乎！”

“可是您也要替王上的心情考慮啊。”

“我。。。”

“行了！”

周擎打斷兩人的對話，将秦玉緊緊地摟在了胸前。

秦玉愣了一下，但看着周擎那愛惜的樣子，心裡一暖乖乖的靠在他的胸前。

看着安詳趴在自己懷中的愛人，疲憊的眼神下袒露出些許笑意。

微弱的燭火打在他刻滿歲月痕迹的臉上，周擎環視着大殿眼中泛起萬般思緒。

當年百官朝奏的盛景如今已成為一個空蕩蕩寒巢，昔日六歸一統的壯志也随着時間的沖刷煙消雲散，夢回數次的周興國昌終是竹籃之水。

周擎低下頭，粗糙的大手輕撫着着秦玉的青絲，無意間竟看見了幾縷白。

周擎微微一怔，眼神一轉看了看空蕩蕩的右臂，和面前已經七歲大的孩子有些出神。

已經，過去七年了嗎？

小玉和元兒已經陪自己受苦七年了嗎？

借着微弱的燭光，兩行閃光點在周擎臉上滑落，努力壓抑着的哽咽維護着他身為父親和丈夫的最後底線。

“對不起小玉，如果我沒有輸的話。。。”

“好啦”

秦玉蒼白的小手為對方擦去眼淚并搭在對方的脖間，踮起腳輕輕碰向對方的額頭安慰着:“自始至終你都沒有做錯什麼，又怎麼來的‘如果’呢？行啦，行啦别難過了。”

變強！變強！變強！！！

法陣内，用着全身力氣才擡起眼皮的周元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斷在心中自語着。

自己父親那不甘的眼淚，母親那為自己所犧牲的壽元，以及她那晚的笑容，周元緊咬着牙對自己誓着。

變強！不斷變強！我要站着世界之巅！我要鏟除一切的阻礙！我要保護我所珍視的人！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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