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後,監生們踏着晨鐘上課。教室外已經貼出了此次六堂招考的錄取結果。穆瀾擠進人群。正看到譚弈一行人與許玉堂一行人兩方對峙着。榜單上率性堂錄了兩人,正是譚弈與許玉堂。靳小侯爺找了半天,沒看到林一鳴的名字,心裡平衡了。林一鳴仔細看完名單,沒看到林一川的名字,哈哈大笑:“甚是公平!”打了個平手?譚弈看到大多數人名都是自己相熟的舉監生,瞥了許玉堂一眼,卻對穆瀾笑了起來:“杜之仙的關門弟子也不外如是!”林一川擠進人群,還沒看名單就聽到了這句話。正想反唇相譏,林一鳴就跳了出來,興高彩烈地說道:“堂兄,你落選了!”“你不也落選了?”穆瀾說完,悄悄扯了扯林一川的衣袖。林一川沒有說話。牆上不僅貼着錄取名單。還将錄取者的答卷貼在了牆上。負責張貼的小吏高聲說道:“為示公平,祭酒大人允許落選者向他提出疑問。”這就是她和林一川落選的原因?陳瀚方不想把他們的試卷張貼出來。而他看到故事後卻有話想問?穆瀾笑了起來。上課的銅鈴聲搖響,學生們陸續進了教室。這是穆瀾把大家看得一頭霧水。快了。等我哦。愛你們。捕魚的人夜幕降臨。内閣首輔胡牧山用了晚飯,沿着後花園那十來株美麗的辛夷花樹朝後行去。服侍的老管家挑着燈籠,小心照着路。繞過花樹後小小的池塘,靠近後院牆的假山與藤蔓花草小心遮掩着一間不起院的院子。這是胡牧山的内書房。院外看守的護院上前見禮。胡牧山擺了擺手,提襟邁進了門檻。老管家安靜地跟進去,将院門關了,站在了門口。院子很小,正面是一排三間正房,左右兩側各有一間廂房。胡牧山獨自進了正房,掩上了房門。打開牆角的櫃子。胡牧山從衣襟内取了柄鑰匙,熟練地在櫃壁上找到了鎖孔一擰一推,櫃壁像一道門輕輕被他推開。他提着盞小巧的琉璃罩燈盞走了進去。在通道裡走了片刻就到了盡頭。他再次推開一道門出去,出現在一間極闊的房間裡。五間打通的廳堂極其寬敞,書架密密堆到了頂,擺滿了書籍。屋頂沒有搭卷棚設承塵,露出高高的房梁。室内正中擺放着一張極其寬大的書案,足足占去了兩間屋子的長度。書案正中放着一盞燭台,燈光不弱,卻無法将五間廳堂映亮。書案另一頭坐着個男子,昏暗的燈光模糊了他的面容。胡牧山走到書案旁,将手裡的燈盞放在了桌子上,吹熄燭火,坐了下來。兩人隔着長長的書案沉默的對坐着。書案盡頭的男人扭動着脖子,看着四周高大的書架發出一聲歎息:“沒有再送書來了。”胡牧山明白他的意思,苦笑道:“總算沒有再送書來了。”幸虧陳瀚方查看的是禦書樓收藏的雜書。就算是這樣,兩年間換掉的書也堆滿了五間廳堂。總不能将禦書樓全部的書都給淘換了。“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對面的男人吟出了陳瀚方出的試題,微嘲地說道,“陳瀚方忍不住了。看來他也沒有找到書裡的東西。”胡牧山佩服的朝對面看了過去:“您目光深遠,多年前就在國子監布下了眼線。那時您就知曉陳瀚方有古怪?”那人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當年于紅梅出宮,去了一趟國子監。我一直想不明白她去國子監做什麼。如今看來,她是去找陳瀚方。”胡牧山微笑地奉承道:“您深謀遠慮。”“小心謹慎一點總是好的。我的人在國子監盯了那麼多年都沒有發現端倪。也許于紅梅隻是無意中經過。這麼多年,我本已放棄。若非兩年前皇上親政後派禁軍保護禦書樓,安插進去一個百戶。也不能發現陳瀚方有古怪。盯着他,這才找到了梅于氏。所幸不晚,趕在梅于氏開口前滅了口。”“梅于氏死了。陳瀚方還有留着的必要?”胡牧山看向對面陰影中的男人道,“此題一出,有心人都能嗅到其中的味道。依本官看來,斷了這條線才算安全。”“陳瀚方的命已如蝼蟻。”那人望着四壁的書,話語裡露出不甘與憤怒,“他在找什麼呢?于紅梅那賤婢一定留了東西給他。這東西萬不能流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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