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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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走出房子，到了門外，在鐵門前面看見了把他叫來的少年。“小夥子，按你的說法做了。不過暖氣其實沒壞，打開開關就——”“少說兩句，拿錢趕緊走。”暖氣工人看着面前的少年叼着煙，裹着黑色的羽絨服，态度差的不行，拿完錢之後也不敢多看，趕忙離開了。晚上的時候，淩舜把冰箱裡的飯拿出來熱了一下。還沒準備吃，隻聽見手機響了兩下。是條短信。淩舜打開發現是陌生的号碼。【阿舜，聽老師說你去别的城市上學了，還會回來嗎？】淩舜愣了一下。一時間心跳有點快。正思考着怎麼回複的時候，突然聽見門口傳來響聲。淩舜及時的關了手機，繼續扒着碗裡的飯。不一會兒，就聞見煙酒的氣息飄了過來。“淩舜哥哥，我回來了！”“有飯沒有，快餓死了。”“冰箱裡有。”江殊熱飯的時候，淩舜看見手機又響了一下。又是一條短信。【你把我所有聯系方式都删了，這個手機号是我問你以前的班主任要來的。】“哥哥在和誰發消息？”見着江殊端着飯走到桌前，淩舜及時的把手機調了靜音。“騷擾短信，問我買不買保險的，不用理。”關完手機之後，淩舜便低下頭繼續吃飯。“今天工人來過了嗎？”“來過了，沒修好。說過兩天他師父來看看怎麼回事兒。”“那晚上估計還得在你那兒打個地鋪……”江殊話音剛落，隻見着淩舜的手機又亮了一下。淩舜瞥了一眼屏幕。【我聽說了，是在首都的那個最出名的私立高中嗎？】【阿舜我很想你。】淩舜沒回複，直接抓起手機，把這個号碼拉黑。雖然換個号碼還是能發，但至少一時清淨了。“我尋思着賣保險的不會為了業績這麼拼命吧？”江殊原本就是和淩舜挨着坐的，手機放在桌子上，不想看見都難。淩舜沒接話。“賣保險的還能讓你臉紅上了？”“吃飯。”淩舜把手機反扣在桌子上。準備回避這個問題。然而問題是回避了，但臉卻是不争氣的有點紅。“前女友？”江殊又饒有興緻的追問了一句。“……”“不會是炮友——”淩舜沒等他說完，直接被一口湯嗆着了，“咳咳咳——”“不是，别瞎猜。”“怎麼分的？”“對方問我肯不肯……我拒絕了，然後他劈腿了，再然後就分了。”淩舜小聲說完之後，繼續低頭看着碗裡的飯。甚至沒敢擡頭去看江殊。“問你肯不肯開房？”江殊順口猜測道。淩舜：“嗯……”“靠，别真是吧？”“啧，這種事兒不肯就算了，還劈腿，劈完又來找你，要不是我從來不打女人，絕對替哥哥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婊子。”淩舜還是沒接話。飯也不太能吃得下去了。“真是不知道珍惜。”江殊順口評價道，“我要是遇見淩舜哥哥這麼好的，别說讓我劈腿了，你納三妻四妾我都忍着。”淩舜這次雖然沒被嗆着，但手還是抖了一下。“對了。讓我看看長什麼樣才能入淩舜哥哥的眼，快讓我看看。”“沒有照片。”淩舜回答的十分幹脆，“手機是你以前的，上面什麼都沒有。”“不可能，相冊裡肯定存的有，讓我看看。到底長什麼樣？清純型的還是火辣的？”“我猜是前者。”淩舜打開手機相冊，直接遞到江殊面前。“和你說了，什麼都沒有，你又不信——”淩舜話剛沒說完，隻見另外一個陌生号碼又一次發來消息。除了一句膩人的話語，說着很想淩舜之外。還直接發了圖片。淩舜甚至來不及點關閉，彩信的圖片就先一步自己加載了出來，以彈窗的形式出現在屏幕上。和淩舜第一天穿的校褲是同款。但上身卻是什麼都沒穿，光溜溜的脖子上打着領帶，露着腹肌和胸肌。沒照臉，但身上特意澆了些液體。像是膠水一樣的粘稠度，但沒膠水那麼透明。淩舜自己也沒料到這一遭。想點關閉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時間淩舜腦子裡都是炸的。拿着手機的那隻手抖得跟篩糠有一拼。“不是……”淩舜剛想解釋什麼，趕忙把手機撤了回來，一時間話都有點說不利索。淩舜見着江殊沉默了。明顯一時間也被震撼的不輕。“不是的，我……”過了很久，江殊才瞥了一眼已經黑屏的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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