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神色安祥地喝着水,全然沒把自己這些人看在眼裡,楚欣怡臉色微微漲紅。
正要自己上前坐下,卻見甄十娘突然放下杯子,不知怎地,竟碰倒了案上的香爐,咕噜噜正落在對面的椅子上,在椅子上打了個旋,咣當一聲落在地上。
看着眼前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瞬間灑了一層香灰,楚欣怡厭惡地皺皺眉,擡頭直直地看着甄十娘。
空氣暗藏洶湧。
楚欣怡、甄十娘神色卻都淡淡的,屋子裡也特别的沉靜。
直讓春紅等人有種毛骨悚然的錯覺,心弦蹦得緊緊的,仿佛稍一用力就會拉斷了。
炕上的喜鵲臉上也泛着股從沒有的白,險些将秋菊遞過的姜湯打翻,好歹接住,哪能喝下去,心砰砰跳着看着秋菊随手抄起一根不知什麼時候放在炕邊的圓木棍,昂首挺胸地站在甄十娘旁邊。
那架勢,活脫脫一個活寶。
不是氣氛太緊張,大約衆人都要捧腹大笑了。
椅子被撒了香灰,炕沿能坐人,可坐上去的姿勢不好看,有損她将軍府未來當家主母的形象,所以,自打進屋楚欣怡就一直站着,看着甄十娘又不緊不慢地倒了杯水,楚欣怡隻感覺胸口一股惡氣往上竄。
不是多年主持中饋養成的隐忍,她早就發作了。
直到腳踝發酸,楚欣怡再忍不住開口打破沉寂,“……姐姐的架子真大,一點也不像被逐出将軍府的棄婦。”聲音柔柔怯怯的,聽到耳朵裡卻格外的尖刻。
很難得,她竟站了這麼久還能忍住。
見楚欣怡臉色還算平靜,沒出現什麼花花綠綠的顔色,甄十娘在心裡贊了一個,擡頭迎上楚欣怡的目光,“……你是在跟我說話嗎?”聲音淡淡的,讓人有種茫然無知的錯覺。
把個楚欣怡恨的牙根直癢癢。
“原來叫了這麼多聲姐姐都不接茬,是以為我不是和你說話啊?”她左右看了看,“姐姐看看這屋裡,誰還配我叫一聲姐姐?”
“哦……”甄十娘恍然,“我還以為我的父兄姊妹早就死絕了,我是個孤女呢?”她轉頭看向喜鵲,“……這以後我忘了許多事兒,喜鵲還記得當年我父親獲罪,我可有個妹妹活了下來?”
“沒有。”喜鵲迷迷糊糊地搖搖頭,不明白她家小姐這是怎麼了,她們同是沈鐘磬的女人,互稱姐妹至少表面上看着很親近啊。
宅鬥不都是這樣嗎?
背地裡鬥的你死我活,可表面上還是姐姐長、妹妹短的溺死人。
不過五年的獨居生活,她家小姐怎麼竟退化到連表面文章都不會做了?
教訓(下)
“你聽到了,我根本就沒有妹妹。”甄十娘擡頭看着楚欣怡,認真地說道,“……你認錯人了。”
楚欣怡手掌攥成了拳,片刻,又慢慢松開。
“瞧姐姐說的,我們同是将軍的女人,自然要以姐妹相稱了,将軍見了也會高興的。”她嬌滴滴地一笑,“姐姐說是不是?”眼底閃過一絲譏諷,她想裝傻,她就陪她傻到底。
“……原來你也是将軍的女人啊?”甄十娘恍然大悟。
楚欣怡險些沒吐血,她使勁咬了咬牙。
見她沒接話,甄十娘又問,“那你在将軍面前自稱什麼?”
沒料甄十娘突然轉了話題,楚欣怡隐隐覺得有些不對,一時卻想不出來,反射性地回道,“當然自稱婢妾了。”
“……何為婢?”餘光透過窗棂瞧見院門口隐約有人影晃動,甄十娘眸底蓦然射出兩道寒光,咄咄地看着楚欣怡。
“婢?”無意識重複了一句,楚欣怡身子猛地一震,她直直地看着甄十娘。
終于想通了,還不算笨。
心裡冷笑,甄十娘慢聲細語地解釋道,“婢的意思就是奴婢,妾字前面加了個婢,便為奴。”她看着楚欣怡,“婢妾也隻比奴婢多一項替主子暖床的義務罷了,奴才到什麼時候都是奴才,怎麼能和主子稱姐妹?而且……”一字一頓地說道,“還在主母面前自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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