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天有名字……大概就是叫某某尼基弗洛夫吧。她心裡模模糊糊地出現了一個猜測,但那也太大膽了……這時觀衆席後方忽然一陣騷動,她似乎聽見有人在喊“是他!是他!”不少人皺起了眉頭,但不等她看到什麼,騷動就迅速平息了。也許是誰喝醉了吧。薩拉心想,劇院的安保把他攆出去了。這時她所熟悉的兩位男主演都回到了台上,她的注意力也飛快地轉移了。“沒問題嗎?”克裡斯問道,楊擺了擺手。“又是個喝醉的瘋子罷了。”她輕描淡寫地說,“我讓人把他趕走了——在我的眼皮底下想破壞我的演出,做夢。”她的目光回到了舞台上——維克托尼基弗洛夫的名字,即使在和他認識快十年的人聽起來,也依舊遙不可及。他有那種無人能比拟的舞台魅力,在舞台上,他能呼風喚雨,所有的伴舞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他調動、感染,在他的領導下,整個舞台就好像化為了一體,化為了維克托尼基弗洛夫身體的一部分。不久前克裡斯将“是否會被光芒吞食”的小插曲當作有趣的事講給了楊——她聽過之後産生的當你沉浸在一件事當中的時候,很難察覺時間過得有多快。勇利站在舞台左側,他注視着舞台。群舞演員們正在退潮般地下場,這是最後的一幕了。惡魔頑強地和惡龍搏鬥,被他趕走的精靈也回到了他身邊,他們終于彼此接納,然後合二為一。勇利心潮起伏,但又似乎很平靜。直到——直到那首《伴我身邊不要離開》響起第一個音符。如同心尖被掐了一下,勇利感到有一瞬間的窒息和恍惚,他抓住了身旁的幕布,彎下腰來掩飾自己的失态,别哭啊别哭啊……他拼命警告自己,沒有理由不高高興興地說再見,這已經是最好、最光輝的結局,他已經得到所有他想要的了,但是……他的目光隻能被維克托牽動着,低沉的男聲如泣如訴,他看着維克托在舞台中央單膝跪下,朝着他的方向伸出手,他就忍不住下意識地舉起了手,但維克托卻馬上自我厭棄般地轉身離開了。勇利得抓緊天鵝絨幕布,才能忍住将要沖出體内的悲傷。他是如此的專注,以至于jj來到他身後,他也沒有注意到。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維克托身上,在維克托的表演、和他表演中的絕望、哀求,以及自我厭棄——jj推了他一把。“你知道,快到你上場了。”他提醒道,勇利大夢初醒似的看着他,楞楞地。“但是,但是——”他結結巴巴地說,“彩排的時候……”他忽然之間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們沒有以《伴我身邊不要離開》為伴奏練習過,勇利的臉白了。但是jj非常堅持地又推了他一把。“維克托有做過讓你為難的事嗎?”他問道,勇利愣了一下,然後,飛快地搖了搖頭。“那不結了。”勇利走到了舞台邊緣,一種龐大的茫然籠罩了他,難道要在這種時候即興演出嗎?那是瘋了,更何況是雙人舞……但就在這時,像是注意到他的出現時,維克托卻又朝着伸出了手。他的手臂柔軟得仿佛随風擺動的柳枝,是在挽留呢,還是在告别?不管哪一個——勇利下定了決心,他不能讓維克托孤零零地留在舞台上。當他真正出現在舞台上,維克托來到他身邊,輕輕地,輕輕地,像是難以置信般地牽起他的手時,他忽然猶如醍醐灌頂般地想起他的角色來——難道精靈不正是因為無法看着惡魔孤身一人才回到他身邊的嗎?更遠的說,正是因為不想看到惡魔孤身一人,才作為精靈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在jj的表演裡,惡魔是個說不出口挽留的孩子,精靈離開了就是離開了,它沒法留下精靈,隻能靠自己拼得頭破血流;而在維克托身上,勇利卻看到了别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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