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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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夫人道：&ldo;不是我拿供貨商回扣的事嗎？&rdo;司徒笙道：&ldo;不是。&rdo;祝夫人好似警覺到了什麼，側倚沙發的雙腿不自在地換了個邊：&ldo;那是什麼事？&rdo;司徒笙拿出dna檢驗報告。祝夫人臉上血色盡失，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摸出一把零錢和家門鑰匙：&ldo;你們有煙嗎？&rdo;司徒笙搖搖頭。&ldo;你們等等，我去拿包煙。&rdo;她站起來，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很快就站穩了，慢吞吞地往廚房的方向走，盡管她走得筆直，就像上了天橋的模特兒一樣，可英灏亨和司徒笙還是看出了她的緊張和無措。她很快從廚房出來，手裡拎着兩瓶酒，一白一紅：&ldo;我找不到煙，可能被我老公抽完了。喝點酒好嗎？&rdo;并不是詢問，而是直接将酒瓶往茶幾上一擺，自己打開白酒，咕噜噜地喝了一大口。司徒笙道：&ldo;喝酒傷身。&rdo;祝夫人道：&ldo;不喝傷心。&rdo;司徒笙認定自己今晚不會有什麼收獲了，打算告辭：&ldo;你可以試着和祝老闆溝通，你們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夫妻。&rdo;祝夫人又喝了一大口。英灏亨看司徒笙站起來：&ldo;就這麼走了？&rdo;司徒笙道：&ldo;你要留下來陪她喝嗎？&rdo;他看出祝夫人在下變相的逐客令，自己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英灏亨道：&ldo;這種喝法，很容易酒精中毒。等她的屍體被鄰居發現，作為在她房間裡留到最後的人，你和我都脫不了幹系。&rdo;司徒笙道：&ldo;在一個人還活蹦亂跳的時候就考慮到她死翹翹之後帶來的一系列危害，你真是深謀遠慮。&rdo;英灏亨道：&ldo;多學着點。&rdo;司徒笙：&ldo;……&rdo;收到羅蜜通知趕回來的祝老闆一進房間就看到自家老婆毫無形象地仰躺在單人沙發上，而身為客人的另外兩個，一個占據了三人沙發，一個占據了雙人沙發，一臉惬意。&ldo;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do;祝老闆臉色不善。司徒笙一向是：&ldo;人敬我一尺，我坦然接受；人犯我一尺，我馬上還手。&rdo;&ldo;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你太太喝醉了，很可能會酒精中毒，我們打算留下來當做案發現場的第十局任務倒計時。雞飛狗跳之後，客廳恢複了甯靜。祝夫人坐在雙人沙發上，為祝老闆的腳面抹藥按摩。司徒笙去廚房洗了把臉，正拿着毛巾擦臉。英灏亨拿出手機玩遊戲。氣氛十分和諧。祝夫人看着肩并肩坐在一起的英灏亨和司徒笙，心不在焉，下手不免有些沒輕沒重，祝老闆嘴裡&ldo;嘶&rdo;了一聲，她才回神，低聲道：&ldo;怎麼樣？還很疼？要不要去醫院？&rdo;祝老闆望着她眼底毫不掩飾的關切，心情複雜，搖搖頭将腳縮了回來。祝夫人面色一黯，低聲道：&ldo;你什麼時候知道的？&rdo;祝老闆說：&ldo;願願體檢報告上的血型不對，我就去比對了。&rdo;祝夫人抿了抿唇：&ldo;對不起。&rdo;祝老闆扭過身子不吱聲。祝夫人挽他的胳膊，柔聲道：&ldo;對不起。&rdo;祝老闆轉過頭，耷拉的眼皮慢慢地擡起一點點，幽幽地瞅着她。祝夫人與祝老闆結婚這麼多年，極少看到他這麼無精打采，心都要碎了，摟着他的脖子一陣親。司徒笙、英灏亨：&ldo;……&rdo;剛才誰換的電視頻道，為什麼發展這麼詭異？說好的豪門恩怨愛恨情仇呢？怎麼一秒鐘變少兒不宜了？祝老闆心情稍微好了點：&ldo;你說吧。&rdo;祝夫人極小聲地說：&ldo;我不能生。&rdo;盡管羅蜜暗示過，但親耳聽到，仍是讓祝老闆心頭一緊。他伸出胳膊将她摟在懷裡，親了親她的發鬓，心疼地看着她愧疚無助的臉：&ldo;怎麼不告訴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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