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說過景陽幾次,景陽都是乖乖答了,待他去了刑部就又帶着小岑出去瘋鬧,本來今日也是打算帶小岑出來逛逛的,可惜他被舒望禁足在屋中背書識字,舒望拉着景陽出去時,他可憐兮兮得看着景陽,景陽一顆心是軟了又軟,擡頭看向舒望,剛要說話就被舒望一臉嚴肅地駁回,景陽撅了撅嘴,也不再堅持。最後一杯熱酒入喉,景陽扔下杯子,帶着紫蘇出了天香樓。這是一家賣玉石的攤子,一堆刻好的成品整整齊齊的擺成三排,景陽看了一眼,這師傅雕工了得,哪怕是邊角處的細緻紋理也被雕得極為到位,沒有多出不必要的劃痕。隻是玉料的材質一般,并非上等。景陽細細望過去,最裡一排末端的兩個玉佩,材質明顯圓潤許多,周身碧綠通透,應是上好的青玉。碧玉邊緣刻着瑞氣祥雲,不同的是正中的圖案,一個是傳說中的神獸麒麟,一個是神獸白虎,景陽拿起雕有白虎的那一枚仔細打量,總覺得在哪裡見過。攤主笑着道:“姑娘拿的這一枚玉佩,同旁邊的是一對,八年前我還在西涼時,寇昭将軍行軍路過買下一模一樣的一對,他自己留下了刻着麒麟的那枚,另一枚據說是送給了他同父異母的親弟弟。這是上好的青玉,價格自然高一些,西涼之地的百姓買不起,所以我就再也沒有雕過了。據說上京富人多,才又刻了一對。”當年寇昭行軍路過田園巷陌,都不拿平民一單一粟,對百姓禮遇有加,走到哪裡都是贊聲不絕,這攤主才來上京,所以還不知道寇昭将軍已于五年前就不在人世,這才同景陽講了這段經曆。景陽聽後頓時血色盡失,如墜冰窟。她在晉陽城中偷拿的那枚玉佩,面上的圖案就是白虎,當時覺得眼熟,現在才想起來,她曾在寇昭将軍的腰間見到過一個八成相似的玉佩。若真如攤主所說,那寇将軍口中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便就是舒望了。她顫抖着掏出一錠白銀放在攤闆上,“不知這些錢買這一對玉佩夠不夠?”“太多了,這玉隻是價格高一些,但還值不了這麼多。”攤主是個老實人,不肯平白占人便宜,景陽心底一團亂,哪裡顧得上他說什麼,拿起玉佩就跌跌撞撞得跑回了府上,她記得在晉陽城時,舒望都是随身佩戴,到了上京反而收起來置于櫃中,景陽急不可耐的推開滴翠軒的門,在他置放衣服的矮櫃中翻找,一件外袍被她大力扯出,“咚”地一聲,有什麼落了地,一張方形素帕下露出青色一角,景陽抖着手撿起來,果真和她方才看到的白虎玉佩一模一樣。她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質問屬下彙報了押送蘇臨安的一些細節,祁裕在聽到舒望盛怒之下欲殺曹嚴的時候,眼光募然幽深。他點了點頭,從黑木凳上站起,向外走去。看到舒望迎面而來,就停下腳步站在廊下等他。“我遵尚書指令,現去騰言閣查舊案宗,舒驸馬可要同去?”祁裕目光灼灼,一番話滿含試探,舒望知他已經有了猜測,也無心辯解,“有勞祁驸馬。”二人一路行至騰言閣,祁裕向守衛之人出示了尚書手書,帶着舒望推門而入。“你要的卷宗在第二排左邊第二閣。”舒望滿懷感激,“多謝。”他穿過緊密排列的案架,因為離真相越來越近,身子不禁激動得顫抖起來。走到祁裕所言的位置,手指點在木牌的四個字上:順康元年,快速抽出第二閣的卷宗,扯掉塑封之時,他都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祁裕沉沉看着他,沒有放過他一絲一毫的情緒轉變,“你此番回來,是為了替寇昭複仇嗎?”舒望從案宗中回頭,和寇昭極為相似的眼中泛起堅毅之色,“我回來隻為尋一個真相,我兄長心性高潔,斷不是争權奪利之人。”“他當然不是。”祁裕激動反駁,“寇昭忠君愛國,立志掃平河山還天下一個安甯盛世,可是光有一番志氣抱負有什麼用?你父親兵權在手,卻耐不住更大的權力誘惑,三皇子投下誘餌,他立時就接下了,你兄長當然不贊同,眼睜睜看你父親在謀權弑君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他無法助纣為虐,更狠不下心拆穿他們。”“謀權篡位曆來都是不容于天地的大罪,事敗滿門株連,誰會去在意你态度如何?支持的是誰?”原來事情真相竟然是這樣的?小時候的事情他其實很多都記不大清楚了,他是父親養在關外的妾氏生得孩子,對于父親,有時候一年見上一面,更多時候一年連一面都見不上,長到十歲的時候對于父親他已經沒有多大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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